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点点血珠洒落在他的衣裳之上,非但不显得肮脏,反而如同一支绽放的寒梅,让本就俊朗的包立杉多出了几分奇异的美。
宗居崇和小金:“!!!!”
这一口血吐出,他竟是软软倒地还好堪堪被已经走到了他身前的中年男子扶住。
就是包立杉这倒下的姿势怎么说呢,俊朗苍白的侧脸正好对着丁英婉车架能看到的方向。
如果留出正脸对着他们,未免显得太刻意了,而这侧身倒下不仅能让丁英婉一行看个正着,还稍显自然些。
总之,就是牛啊。
他们两个看得啧啧称奇,丁英婉竟是已经直接飞身从车架上跳了下来。
她落地时脚步竟是有几分踉跄。
待到落地丁英婉才恍然发现自己都做了什么,很是羞恼,但此时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竟是径直朝着包立杉走去。
她想要见他。
想要问问,到底是谁将他伤成了这样。
想要问,他出去怎么不多带些人手?
是了,自己退婚之后,包立杉在包府上的地位就明显下降了不少,他要出去历练,包府怎么舍得让真正的好手跟着去?怕只是打发一些不中用的人跟着,不然包立杉怎么会伤成这样?
此时她竟是有几分恨上包家了。
她恍然想起,当年自己失势,实力又差,包家人提议让包立杉同自己和离,包立杉却没有答应。
或许他将自己圈禁起来,不是完全对自己没有情分,反而是想要保护自己?
思及此,她心中震颤竟是有了几分悔意。
要是宗居崇和小金知道她在想什么估计会吐槽:“醒一醒啊,你想啥呢,他不跟你和离只是因为你是皇女!同你和离那是打皇室的脸,留下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妻子还能向新任皇帝表示自己的不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那中年男人是丁英婉上前来了,赶紧将自己公子交给其他人,他向前一步告罪道:“十九殿下,我家公子病重,此处又是城门口,我等还需尽早赶回府中,有所得罪还请见谅。”
“你家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无用?历练不成反倒是受了伤回来。”
丁英婉见他拦着自己,秀眉一拧,想到包立杉昏迷确实应该早早救治才好,丁英婉这才稍稍消了点气。
只是嘴上她依旧不饶人,说出的话,不似关心更像是嘲讽。
中年男人神色微僵,他压下心中的怒火,表面平静说道:“此事,我等也不知,只是收到公子传讯来此接人。”
见包立杉已经被包家人带走,眼前人又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丁英婉心不在焉地摆摆手,让他滚。中年男人见状赶紧离开,不敢多做停留。
在丁英婉跳下车架之时,荆建安就已经跟着也跳了下来。
见状只当是丁英婉想要嘲讽包立杉几句,却没能成功心里憋了气。
“殿下消消气,何必与他们计较,倒是伤了自己身子。”荆建安温柔说道。
丁英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在荆建安的陪伴下回了车架之上,只是这会子她完全没了玩乐的心思,时不时便要走神。
宗居崇和小金:“……”
妈呀,包立杉一句话都还没说呢,形势就一片大好。
一树一统相顾无言。
直觉告诉他们以后有的是好戏看了。
“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