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一愣:“东哥你咋忽然问起他们父子俩的事……”忽然一顿,瞪大了眼:“那是东哥的岳父和大舅子?”
沈靳笑而不语:“我和他们不对付,你看着来帮忙教训教训。”
说着,沈靳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光头的肩膀:“这事就拜托你了。”
光头:……
总感觉他话里藏话。
像是告诉他,要是不帮着收拾那父子俩,就来收拾他。
不过就是收拾两个小喽啰,总不可能还来两个像夏向东一样的人物。
李家父子蜷缩躲到床的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把他们围起来的七八个人。
光头一脚踩到了床上,问:“夏向东是你们的女婿不?”
李家父子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李老汉颤颤地问:“他、他也在这农场?”
光头笑了:“还赶巧了。”
李家父子连忙道:“不是不是,我们和他没有关系!”
光头:“夏向东进来后,就和我打了两回。”他指了指自己额头上一条被缝过的疤,说:“看到这没,就是他给打的。”
李老汉听到这,立马改口道:“我和他虽然是翁婿,可关系一点
儿也不好,甚至还很恶劣,跟仇人一样。”
光头点了点头,随即问:“听说你们骗婚,还是拿夏向东媳妇来骗的,说说你们咋就被抓进来了。”
李老汉哪里敢不说,絮絮叨叨的把自己被抓的过程说出来了。
光头皱眉:“这么说你这算是给自己亲闺女摆了一道,亲闺女啥事都没有,反倒是你们被抓了?”
父子俩连连点头,李老大说:“我们也巴不得夏向东真的被枪毙了,可谁知道这只是一个谣言!”
关头冷笑了一声,然后转了身,给了同屋的人一个眼神。
其他人会意,熄灯的熄灯,拿被子的拿被子。
灯一熄,被子直接捂着人,隔着棉被就落下拳头。
光头提醒:“别把人给打死了。”
反正这父子俩身上都有伤,正好给了他方便。
数分钟后,屋子又亮了起来。
父子俩浑身发抖,表情惊恐,好像是遇上了什么恐怖的事。
光头看了他们一眼,说:“虽然我恨夏向东恨得牙痒痒,但我可不想再得罪那瘟神。”
“你们也是,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那个瘟神,也算你们倒霉了。那瘟神还有四十来天的刑期,接下来的这些天,你们最好悠着点。”
父子俩听到这话,彻底绝望了。
*
沈靳的刑期满了。
明天就是离开青源农场的日子了。
同屋子的几个人不舍得很,特别是蒋仁,难过得想哭:“夏同志在咱们这屋子镇着的这几个月,其他小队的人都不敢欺负咱们,你走了,咱们怎么办?”
沈靳收拾着东西,说:“我教过你们擒拿和散打,他们欺负你,你就打回去。”
蒋仁:“我们学了这点皮毛,哪里敢班门弄斧……”
白博看不下去了,说:“离开这是好事,难道你还想着让人家夏同志再待在这农场?”
蒋仁:“话是这么说,但我这不是舍不得吗?”
沈靳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说:“我就在夏阳生产队,你们出来后,要是做客,我也欢迎。”
白博:“做客就免了,省得连累你。”
他们成分不好,哪里敢随便串门。
沈靳笑了笑:“说不定以后政策会改变。”
白博叹了一口气:“希望我能等到那个时候。”
沈靳:“会的。”
他看了眼他们:“等回去后,过些时候再给你们送点酱过来。”
蒋仁一听,顿时不伤感了:“真的?”
白博暼了他一眼:“吃货。”
沈靳没说话,他说到自然就能做到。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靳就起来了。
他一起,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起了,都说趁早送送他。
看着他走,蒋仁上去就抱了一下他,然后是第二个人,第三个。
都抱了一下,说了一句“保重”就此别过了。
沈靳离开得早,所以从农场出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来接他的人,可却看到了个熟人。
谢东伟看到沈靳出来,说:“顺路回去,顺道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