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神情淡然的扫视祁善等人：“不是我吓到了他们，而是他们做贼心虚，自己把自己吓到了。”

“说的也是！”

周玉娘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小红菱，记住姐姐的话，以后长大了少做亏心事，就算是做了，也尽量别牵扯自己惹不起的人。”

“要不然下场就会跟这些人一样，撞在正主手里，都不用对方动手，自己就直接把自己吓个半死了。”

“嗯嗯，知道了，红菱很聪明的，没他们这么蠢！”小狐狸很认真的点头。

此时赵牧凝视祁善，指了指女鬼道：“她说你是蜂巢在朝露国分部的大执事，可是真的？”

“回……回禀万欲道长，属下的确是朝露国分部大执事。”

祁善哆哆嗦嗦的回答。

“那你可知道，在蜂巢豢养厉鬼残害凡人是死罪？”

“属下……知道！”

“既然知道，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明知故犯，居然还敢假借贫道的名义？”

赵牧寒声问道：“贫道自己都不知道，我能拥有如今的修为，居然是靠你们豢养女鬼，吸人阳气得来的？”

“说实话，贫道都有点佩服你们了，拉虎皮扯大旗居然扯到我头上来了。”

“怎么，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不不不，属下不敢！”

祁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属下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若是没有上面人同意，属下怎么敢以道长您的名义做事？”

“你是说，这件事是别人指使你做的？”

“对对对，就是有人让属下做的，而且那个人在蜂巢里位高权重，属下不敢不从啊！”

“说，那个人是谁？”赵牧冷眼逼视。

“他就是……”

祁善狠狠一咬牙：“回禀万欲道长，那个人就是如今蜂巢组织的副魁首，第五云忠。”

“大胆！”

周玉娘突然厉声暴喝：“你想要攀扯人，至少也要找个合理的，第五云忠乃万欲道长的徒弟，怎么可能以万欲道长的名义为祸？”

“大周天子明鉴，小人绝不敢随意攀扯，的确是副魁首让我做的。”

祁善砰砰砰的磕头：“而且据小人所知，副魁首麾下豢养厉鬼的人，可不止属下一个。”

“那些人散布在蜂巢的各地分部，全都由副魁首直接掌控，如今副魁首在蜂巢内的权势，已经仅次于魁首了。”

他的神情恳切，似乎不像是在扯谎。

周玉娘不由看向赵牧，两人相识多年，她太清楚这位道长的为人了。

这位虽然有时候很霸道，但对芸芸众生却从来都是怜悯慈悲的，更是严禁麾下残害凡人。

可如今身为徒弟的第五云忠，居然让人豢养厉鬼害人？

这事如果是真的，恐怕今天蜂巢之内，要死很多人了！

周玉娘抿了抿嘴，开口道：“道长，不能仅凭这个祁善一家之言，就断定第五云忠做了恶事，这件事还得先调查清楚为好。”

“的确是得调查清楚，贫道不会任由别人污蔑自己徒弟，但若是他真的做了……呵呵！”

赵牧面无表情的说完，忽然抬手，一道流光顿时射出，在空地上显化出了一尊神庙，正是三千神庙的分身。

他心神微动，一道念头就顺着三千神庙，传到了无尽远方：“墨河，来见我！”

第五云忠和蒋正山，只是赵牧收的记名弟子。

但墨河却是他麾下的香火正神，在香火桃木的控制下，墨河绝对不会背叛。

所以这件事想查清楚，找墨河前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