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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少冲那孽种就该杀!你们苗家就该绝了子孙,省得去祸害他人!”

各种恶毒言语铺天盖地泼向苗家二老,毫不留情鞭打他们的体面。

苗老夫人本就有中风的毛病,一连遭遇丧子和孙子入大狱的打击,而今又被百姓围观辱骂,顿时血压飙升,天旋地转,只觉眼前一黑,被活活气晕厥过去。

苗府家奴慌了神儿,连忙把她抬出去请大夫救治。

百姓不放过他们,追着骂街。

李氏原本已经做好了战斗姿态,结果围观的群众太热情了,简直是她的嘴替,直接让苗家熄了火。

心里头舒坦了。

苗老夫人回去后情况糟糕透顶,因为中风又犯了,口眼歪斜,不能言语。

整个苗家只有苗老太爷一人支撑。

儿子的遗体还停放着,没有下葬。

孙子挨了挺杖入了大狱,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下去。

妻子中风,大夫说情况很不乐观,叫他做好心理准备。

几l乎一夜间,这个家彻底败亡了。

雪上加霜的是第二天李家的家奴前来清理李氏的陪嫁,几l乎把家当都搬空了。

苗老太爷骂骂咧咧。

他年事已高,晚年遭受这般境遇,已是强弩之末,唯一支撑他的是孙子苗少冲。

那畜生李氏自然是容不下的。

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倘若让他流徒活着回来,必成隐患,故而李氏亲自走了一趟京兆府。

她使了不少钱银给牢里的狱卒们吃酒。

说苗光华以死谢罪,苗少冲好歹是他的独苗,望狱卒们多加关照着些。

待她离去后,得了好处的狱卒王老三发牢骚道:“真是妇人之仁,被苗家欺负得这般惨,还惦念着旧情呢。”

一旁比他年长的牢头不客气敲他的脑门,“蠢猪!你再仔细想想。”

王老三:“???”

牢头:“那小畜生,在公堂上就叫嚣着要杀母,李氏好心好意关照他,等着他流徒回来叙家常不成?”

王老三:“……”

这才后知后觉悟出名堂来。

现在苗少冲挨了挺杖,先前拒捕又挨了打,纵使他年轻骨头硬,也经不起这般磋磨。

有了狱卒们的特殊“关照”,结果可想而知。

毕竟是人人喊打的落水狗,若是挺杖受不住死在了狱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不,没过两日就因伤发起了高热。

而苗家老太爷刚把苗光华下葬,紧接着翌日傍晚苗老夫人就断了气。

接连操持两场葬礼,令苗老太爷备受打击。

家奴劝他振作,为了牢里的苗少冲,怎么都得撑下去。

孙子挨了挺杖,苗老太爷怕他扛不下去,差人使钱银探情形。

得知他高热生病,花了不少钱通融。

狱卒们两头吃,李氏的钱收,苗家的钱照样收。

如今案子虽然了结,但弹劾苗光华的奏折依然还在。

现在苗光华已经身亡,周瑾行召集政事堂的宰相们,问他们道:“诸位爱卿对苗光华一案有何感想啊?”

在场的五人皆沉默。

周瑾行看向温宗荣,问:“温爱卿,你来说说。”

温宗荣心里头不由得腹诽,他都已经很低调了,这件事压根就没有掺和进来,问他做什么?

温宗荣干咳一声,说道:“老臣以为,苗光华私德有亏,这才酿出今日的大祸,激起民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