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
披着外衫的盛延辞立在屏风前,掌心罩住半张脸,额头抵上墙面,被突然快速跳动的胸口震得脑袋晕晕。
有些无法承受阿又如此直白的想念。
红云腾满肌肤,连眼尾都延出绯色痕迹,盛延辞抑制不住地颤抖,无法拥抱阿又,只得借以冰凉的墙面冷静些许。
“我、我……”
盛延辞沙哑着嗓音,心中裹着蜜糖,小心又大胆地回应:“……也念着阿又。”
手握成拳,盛延辞紧张羞臊得不敢抬头,却又不得不压制想去对面看看阿又的冲动。
他挣扎着煎熬,将自己蒸得熟透,到底没忍住越过屏风去偷偷瞧心爱的姑娘。
一眼。
便瞧一眼。
他就满足了。
纱帘丝帐内,倾长的人影团在锦被中,呼吸清浅,已是睡得熟了。
盛延辞微怔,躁动的心却被安抚下来,他眸光渐渐软和,隔着帘帐,伸出手指虚空描摹朦胧的影子。
他的阿又。
好眠。
鸡鸣晨起。
天光尚未完全映照。
宿幼枝眼睫颤了颤,顿了下睁开来。
那边小王爷的动作放得很轻,他还是立刻注意到,先于意识把人唤住:“殿下?”
盛延辞穿戴齐整,正要去晨练,听到阿又迷蒙声音,低声哄道:“还早,阿又再睡会儿。”
宿幼枝休息的不错,说话的工夫已经清醒,明白盛延辞要做什么,顿时精神过来。
自从进了临王府后,他再没早起练过剑。
如今看盛延辞,免不得心痒难耐。
他迅速起身下地,叫住小王爷:“我要与殿下一起去!”
盛延辞有点甜蜜的烦恼。
瞧阿又已然穿好衣,实不忍心拒绝,便站在那里等,还不忘嘱咐:“早间天凉,莫穿得太单薄。”
晓得晓得。
宿幼枝套了件厚实些的外衫,头发都不及梳,抹了把脸便追出去。
他简单扎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身姿倾长柔嫩,脸上未着脂粉,迎着晨光跨出门槛,与平日不同的模样让盛延辞恍惚一瞬。
宿幼枝见他不动,催促:“殿下?”
“来了。”
盛延辞吩咐侍从去备些小食,过来握阿又的手,见暖和和的才放心。
宅院内有专门的练武场。
兵器齐全。
宿幼枝看到便眼睛发亮。
不过小王爷平时少用这些。
他常耍枪,一手漂亮武艺得先帝亲手教导,连御林军教尉也曾夸赞。
盛延辞虽纨绔,也是有点天赋在的。
宿幼枝便听谢大哥念叨过圣上武艺超绝,临王殿下得了几分真传,假以时日也当不俗。
只是小王爷的心不往朝廷上使,有些本事也欺负人用了。
宿幼枝是没见过他到底水准如何,心下稍有不服。
若能撇开临王府交次手,他定要盛延辞后悔招惹他。
斜了他一眼,宿幼枝恨恨想。
只是到得练武场,也没他施展的机会,宿幼枝委屈地坐在廊下,用着小点,看张扬桀骜的盛延辞肆意武枪。
那杆灵活的银枪被他耍得杀气凛然,极为漂亮。
盛延辞一身薄衫很快湿透,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