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城中瘟病的症状。骨肉逐渐化石,待到石化之状蔓及全身,血液凝固成灰,窒息而亡。
寇驰丽见状即刻后退,面上显出一丝庆幸:“叫你乱来,这回长记性了没?”
“轮到你嚼舌根?”白荧舟恨得牙痒痒,瞪一回寇驰丽,又瞥一回房上坐视不理的苍厘,眼中蓦然有了决断。
【他还有救吧。】苍厘悠悠道,【我记得解药就在附近,但要取到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
牧真想想,如实道:【不难,容易。】
【有多容易。】
【唾手可得。】
苍厘听了这话,不由一笑。那头白荧舟已跳了起来,一伸手,五道晶莹的傀丝飘出,丝线末端连着的人,却是寇驰丽。
“跑什么啊?你可得帮我!要不我变成石头前,第一个绞死你!”小公子满脸狞笑,朱唇贝齿极近扭曲,仿佛一只披着画皮的啖人恶鬼。
寇驰丽眼看自己半边身子不受控制地朝白荧舟靠过去,傻了一瞬,当即甩开鞭子反击:“你无耻!”
白荧舟嗤笑一声,居然操纵着她左右互搏起来。
一时间尘飚土扬,鸡飞狗跳。
“等等,倒也不必着急,还有得救。”苍厘对着下头道,“只是解药有些难取,你们俩都得再拿点东西做交换。”
寇驰丽咬牙:“又管我什么事?”
“那你乖乖作傀儡好了。”
“小……”寇驰丽一时委屈极了,“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嗯,今非昔比。”苍厘不为所动,“想好用什么换了么。”
寇驰丽瘪了脸,“你想要什么,除了排风鞭我都能给你。”
“我要排风鞭。”苍厘目光一转,“白君呢?”
“哼,除了傀丝,身上这些东西你尽管拿去!”
“好啊。”苍厘顺水推舟,“那我就笑纳了。”
“哎,不是,你怎么?”白荧舟瞪大眼睛,“你敢?!”
“我敢。”苍厘拂衣而下,听到牧真的冷嘲:
【就这么喜欢做强盗吗?】
【是吧。】苍厘笑笑,【你试试就知道了,蛮有趣的。】
“药在何处?苍君可不要糊弄我。”白荧舟将少女勒在手边,言笑晏晏,满眼威胁。
“药唤作草犀,看上去像一种杂草。我们进城前见过,就在城墙上生着。这草生带寒邪之毒,不能直接施于人体,需得用朱砂尺碾碎才行。”
“你想说什么?”白荧舟面色不善。
“刚巧,朱砂尺在里面。”苍厘堂而皇之指了身后平屋。
“你怎么知道?”
“我和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