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很可疑,是不是?”
柳弈点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放下茶杯,正色道:
“确实值得循着这条线,好好地调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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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鑫海市老城区的某间民宅的二楼。
“阿龙和大群还没回来吗?”
一个男人坐在一张桌子边上,一边撸着烤串,一边问面前的另一个人。
被问的人正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明明是在只有二十四度的空调房里,这人仍然满头大汗,只不知是憋出来的热汗,还是吓出来的冷汗了。
“还、还没有……”
他捏紧半湿的纸巾,胖乎乎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一只金牙在灯光里熠熠生辉,很是显眼。
“不知为什么,他们被警察扣下了……”
男人冷冷地瞥了金牙胖子一眼,“对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不知道啊!”
金牙胖子真是哭的心都有了:
“本来我们以为对付那死老头子很简单的,地方我们也是踩过点的,绝对不会有人看到,监控也拍不到咱们……明明交警之前都说是意外了,谁知道昨天忽然就把那个司机,还有阿龙和大群都扣下了……”
他越说越急,冷汗流进眼睛里,蛰得他直眨眼,表情看起来愈发扭曲:
“这个……你……啊,不是,您……您就不能找‘那位’说一说,让他……他……呃,运作一下……就像‘当年’那样……”
“闭嘴!”
男人一声冷喝,打断了金牙胖子的唠叨。
“你口中的‘那位’现在早退下来了,还能管的上事吗!”
他瞪着金牙胖子,目光狠毒:
“还有,再提‘当年’那件事,我让你满嘴牙都镶成金的!”
金牙胖子立刻噤了声。
这时男人吃完了自己的宵夜,将满盘狼藉往旁边一推,又指示金牙胖子给他换药。
金牙胖子连忙狗腿地替他抱来了药箱。
男人撩起袖子,露出了右臂上的几圈绷带。
金牙胖子凑上前去,替他剪开旧纱布,露出了底下四横一竖的很有辨识度的五道伤痕。
“啧!”
胖子憋不住话,安静了没两分钟,又忍不住了,“那死老头子哪来的力气,抓得这么深……!”
他咂舌道:“要我说,您当时就不应该亲自出马……唉,这伤看着真吓人啊,也不知道一个星期能不能好,会不会留疤……”
“闭嘴!”
听胖子提到死去的简一端,男人心情愈发烦躁。
要不是手下能用的人实在不多了,他也不必亲自出马干这等杀人灭口的龌龊事。
只是确实如金牙胖子所言,男人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十八年前的包永兴、两个月前的于弘业,甚至还有他们试图用车撞死但没能成功的区云泽,虽然不是每一次都能顺利达成目的,但至少警察并没有把这些人的死亡和重伤与“谋杀”联系起来。
怎么偏偏到了他自觉做得很谨慎也很周详的简一端这里,警察就把他们的人全扣下来了,摆明了就是觉得那老头子的死因有可疑呢?
男人心里本来就烦,伤口处被碘伏刺激的疼痛让他原本就极其恶劣的心情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