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她再不允许这样。
直到被翻了个面,她立即睁开眼:“季叔叔!”
男人在她身后,长指撩开她绸缎质感的长发,捂住她拒绝的唇。
什么安全感都没了!
沈别枝全然没了时间概念,等身旁男人的呼吸平稳入眠,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
她撑得眼皮都在打架,恨不得睡上三天三夜。
她探起上半身,在昏暗里仔细观察他平和闭上的眼,比刚刚温柔得多,也无攻击性,只是不知为何眉心总皱着,平添违和阴郁。
确定男人沉睡后,她迅速坐起来,强忍身体不适,捡起地上的衣裙,顺带把对方的衬衫西裤叠好放床头。
她可真是一位体贴的sex伴侣。
悄悄跑出大门。
后山边际幽微晨曦乍泄,山脚海面依旧沉眠于黑暗。庄园中路灯鳞次,但浓雾蕴绕,能见度不高。
已经有季家的佣人起床,隐约听见,对方在绿茵草皮上用机器剪除长过标准的草。
私人路段,根本无法叫车。
沈别枝做了好一会儿思想工作,才下定决心做恶人,打电话扰醒梁婉彤的美梦,让她帮忙叫车来接。
到了宿舍,梁婉彤惊呆:“现在才五点!你怎么突然来学校?”
沈别枝下意识看向对面两张床,还好她们是本地人,周末回家住,不至于全被她吵醒。
她忙竖起食指:“嘘,小声点。”
宿舍楼里,大家都仍在睡梦中,大声吵闹总归不好。
面对刚被吵醒、目光炯炯的梁婉彤,她巧妙地给事实扭一个小麻花,小声说:“跟家里人吵架了,偷偷跑出来的。”
准确来说,应该算打架吧。
梁婉彤朝她竖大拇指:“你可真是那个啊,这么大了还玩儿离家出走这一套。”
沈别枝双手合十,婉转祈求地望她,软软拖着可怜伤心的调:“我还没睡觉,能不能先让我睡会儿?”
她一口气从季家到学校,眼皮如过铅,重得她已经在车里睡过一觉。
现在就想好好睡觉,什么都不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