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保证贵,保证你满意,吃完结账把你扣下帮着洗盘子,行了吧?”
也就是这几年,生活渐渐回归正常后,兄弟俩人聊天的气氛才轻松起来,聂斐然知道衔华重新振作起来多么不容易,所以说挑馆子,大概只有两三分认真,剩下都是习惯性地跟他贫嘴开玩笑。
挂了电话,他细细研究起刚才那个任务,发现还没分配具体外出的人。
跟这个客户是长期合作,每个月定时去沟通一下新品信息和推广方案,签个确认书而已,不耽误时间。
因为聂斐然要接送孩子,所以这个活一般都给部门里想出去放风半天的小年轻,只有涉及大的变动才通知他。
虽然这季新品方案基本维持去年的推广渠道,但他决定要去,顺便给陆郡一个惊喜。
说干就干,还有两个小时下班,他先让助理帮他把任务排进去,然后拿出三倍效率,安排好了第二天的工作,又为了预防紧急情况,把最近在做的几个案子全部备份到了移动硬盘,准备带上笔电,随时可以加班,以不变应万变。
可下班接了聂筠后,他满怀希望地一问,没想到小家伙一口回绝——
“不行,今晚小兔子茶话会播到最后一集,我要是没看到,等去学校就没办法跟同学讨论了。”
站在七岁孩子的角度,动画片大结局肯定比爸爸重要,所以这个理由牢固不可撼动,聂斐然绝对理解,不想把自己的情感强加在女儿身上,没有刻意提陆郡,不过还是尝试周旋,“那晚几个小时看,让阿姨给你录下来呢?”
聂筠浅浅地叹了一口气,长长的睫毛垂下,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小大人似的认真跟他说:“爸爸你让我好为难,我们后天去不行吗?”
“好好好,那爸爸收回刚才的话,今晚在家陪你看小兔子,明天中午阿姨陪你吃午餐怎么样?爸爸后天要工作,所以明天必须得跑一趟。”
改时间不现实,聂斐然只能退步。
“同意。”小家伙这才舒展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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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所有事情都协调好,晚上睡前跟陆郡打电话,聂斐然还装没事,旁敲侧击半天,本来是为了确认第二天陆郡整天都会在安陆,没想到陆郡会错意,以为他在查岗,很是开心了一会儿。
“你怎么变得这么……”
“嗯?”
“傻。”
陆郡不以为意,随意倚在床头,被说傻也心安理得接着,笑了笑,没反对,只是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脸,心里想得发痒。
“老婆?”
“在。”
白天伏案太久,聂斐然腰有点痛,换了个姿势趴在陆郡在家一直睡的枕头上,轻声应了,等待下文。
“想你了。”
“我也想你,从白天就一直在想。”
聂斐然刚洗过澡,卧室暖色的光打在脸庞上,显得白净而温润。而吹得半干的头发,几撮碎发软软地垂在眼前,一看就很好欺负。
而这还不算,加上带着薄薄睡意的声音,有一点诱人不自知的意思,让陆郡不乱想都难。
陆郡越看越口干舌燥,只能叹气,说出的话却有几分暧昧,“宝宝,我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从心到……没有一处逃过。”
聂斐然耳根被他说得发热,省略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情侣夜话,不说这些十八禁话题才怪了。
他猜都知道陆郡那边什么状况,鼓起勇气,含糊其辞地说:“要不要试试……现在?“
陆郡猝不及防,没想到心里的想法被爱人先提出,一时简直幸福得没边了,轻轻咳了一声,“聂斐然,我怎么觉得你学坏了?”
“那你不愿意就算了,”聂斐然翻了个身,把手机摄像头对着天花板的吊灯,“挂电话睡觉吧。”
“等等,”陆郡没想把人逗过了,忙哄道,“先别挂,乖,再给我看一眼。”
屏幕上的吊灯晃动一阵,手机被重新换了个角度,陆郡这次不浪费时间了,直接问,“然然想从哪儿开始?会吗?让你舒服好不好?”
该怎么说呢,手机里的声音又低哑而磁性,带着隐忍的情欲,聂斐然一听就自动在脑内勾画出对方**时的样子,忍不住跟着脸红心跳。
而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他竟然在没有爱抚和前戏的情况下直接硬了。
就凭陆郡一句荤话。
“怎么不说话了……宝贝?还好吗?”
“我……”
“来感觉了?”陆郡听他声音就发现了。
话头是聂斐然提的,但最后被挑逗的是他自己。尽管治疗师建议过他先从**开始缓慢推进,但很奇怪,他一个人从来得不到什么快感,心理上甚至还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无力。
所以这通电话打得其实很有意义,至少让他重拾信心,甚至还觉出一点隐秘的欢喜。
而这种形式,似乎让他感受不到那么多伤心和难堪,至少心理压力小了,不同担心表现不如预期,身体的完**露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电话的另一头是陆郡。
他闭上眼,听着陆郡的声音,试着想象对方身体和皮肤的微微发烫的触感,且随着引导,开始感到一些和平常不同的东西。
陆郡没有一点催促,耐心等他从心理上接受这个过程。
过了一会,他温声说:“宝贝,我爱你,我们慢慢来,试一试,好不好?你不用回答我,如果怕我看,把手机翻过去放在枕头边,听我的声音就好。”
聂斐然照做。
“我们先摸一摸好不好?”
“嗯……”
聂斐然把睡裤解开,尝试着像陆郡那样,手指顺着从小腹慢慢下移,感觉陌生而怪异,心理上却不怎么排斥。
他一点点探索,最后握住了自己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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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他躺在陆郡枕头上,大腿颤抖着,徘徊在最高点附近,却怎么也到不了。
“不行……呜,我不行……”
陆郡忍着身体燥热,不停安慰他,说了很多情话,每一句的结尾几乎都是然然我爱你,但聂斐然无论如何没有办法抵达。
不知又过了多久,陆郡听到他喘着停了下来。
“好了吗?”
“嗯。”
其实没有。
聂斐然释放以后并不能用这种平静的语气回答他的提问,这是隔着时光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这一步迈得太不容易,陆郡不忍戳破。
陆郡恨不得飞到他面前抱着他,告诉他没有关系。
“陆郡,你还在吗?”
聂斐然气息还乱着,却突然开口,轻轻问了这么一句。
“还在,宝贝,困不困?”陆郡温柔地回忆,“你每次先结束都会跟我耍赖想睡觉,困就别洗澡了,明天再处理。”
“要是你在就好了,”聂斐然小声说,“好想你。”
自己弄果然还是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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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十二点,思及第二天聂斐然还要上班,陆郡便克制地没有把话题再往其他方向引,但心里想着明天一早去公司把事情集中处理完,中午就回寰市。
他受不了了,必须得好好抱着这个人亲几口才算够。
电话就这样一直没挂,最后也忘了谁先睡着,而第二天,聂斐然醒来后,想起前夜的荒唐事,心情说不上难受,就想快点出发,快点把事办完,然后给爱人一个惊喜。
好在那天一切顺利。
客户公司九点半上班,十一点他便办完事,给聂衔华留言,也很快收到回电,聂衔华甚至特意早退请了假,接上他直接去了餐厅。
那确实是一家很贵的餐厅,聂斐然原以为聂衔华是找他商量家里二伯寿宴的事,毕竟一众长辈里只有二伯无儿无女,每年都是这个流程,但一下车,他立马觉得不太对。
因为印象中,聂衔华从来没有这么正式地请他吃过饭。
“你干嘛?鸿门宴?”去包厢的路上,聂斐然忍不住警觉道,“先说好,除非嫂子跟我说,我没钱借你噢。”
聂衔华冲他眨眨眼,“坐下告诉你。”
聂斐然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这几年聂衔华赚的钱越来越多,奈何以前遭遇那次被搞怕了,怕他又瞎折腾,所以杯弓蛇影,一路难忍心中忐忑,却又不敢瞎联想。
“你先跟我保证你没犯事儿。”
“呵呵,我保证,”聂衔华故作神秘,“一会儿你巴结我都来不及。”
毕竟今天要说的这件事,聂衔华准备了整整五年,非得卖这个关子不可。
而到底是什么事,要说完全没有预感吧,聂斐然有,但想法一出现就因为过度脱离现实被他自己否决了。
——因为实在没有任何可能。
算了,瞎猜不靠谱,等面前的人自己揭示吧。
但到了包厢,聂衔华先慢条斯理地点菜,又要了一瓶好酒,绝口不提正事,直把聂斐然急得想钻他手提包里一探究竟。
好不容易等到服务生离开,聂斐然忍不了了,“聂衔华,吊着我特有意思是吧?”
“惊喜,你懂不懂?”
聂衔华笑起来,这才收起刚才不正经的样子,表情认真了几分,回归这个年纪该有的稳重。
"看吧。"
他把包拿过来,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防水文件收纳盒,底气十足地放在聂斐然面前——
“五合一,然然,老家那块地,我用自己挣的钱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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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更的慢,但我实现了粗长(边叉腰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