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淮川身子往后倚了倚,疲惫地问:“我只是说让你把她带回来,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陆廷臣的公司?”
况子低着头,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经过万达的时候言小姐让我停车,说想进去逛逛,我想着她也跑不了,就没拦着……”
他怎么都没想到,言笙竟然偷偷从商场跑了,还跑到了陆廷臣那里。
沉淮川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叹了口气,“算了,你先回去。”
这说到底是场意外,怪不得谁。
况子低声道了句歉,这才离开。
沉淮川独自一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阖起双目,脑中思绪沉浮。
这明显是陆廷臣设下的一个局,他知道自己这次逃不过了,所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把他也拖入了泥潭。
如他所愿,言笙误会了。
沉淮川一支烟接一支的抽,直到烟盒空下来。
……
翌日。
晨阳初升,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沉淮川一夜未睡,眼睑下方是一圈青黑,眼睛里也满是血丝。
他掐着点走进卧室,却在推开门的那一瞬吓了一大跳。
卧室里的落地窗开着,外面的风刮进来,吹得窗帘飘飘扬扬。
言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坐在窗台上,两条笔直细嫩的腿晃晃悠悠的荡在外面,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沉淮川脸色阴暗,厉声呵斥道:“言笙!”
她充耳不闻,目光直直的望着下面。
这是八楼,跳下去,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