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带坏我。”贺祈之严肃道,“虽然你抽得不多,但你拿出来的那一刻,我那些不好的心思就会萌动。”
“我带坏你什么啊?那不该怪你意志力不坚定吗!”
贺祈之没再废话,直接把手伸进苏万里的衣兜,一把将那盒芙蓉王丢进了垃圾桶。
他拍拍手上尘灰,瞅一眼垃圾桶里的两包香烟,浑身自在地扭身离开。
苏万里还是忿忿不平,殊不知原来他只是个开始。
当天下午,九八特种队内所有吸烟的同志都被他们队长搜了身和宿舍,所有香烟被统一收到一个大塑料袋里。
为了防止某些人烟瘾上头,回去扒垃圾桶,贺祈之不顾队友哀嚎,将搜来的香烟用一把火给烧了,烧得升起阵阵白烟。
从此,九八特种队又多了一个亲切的称呼——“戒烟特种队”。
但烟可不好戒,贺祈之倒不至于那么没人性。
香烟一把烧掉后,他就给队友分下了不少糖果,活像万圣节里给孩子派糖的大人。
可他的队友们并不想要糖,其中就属余嘉名叫得最大声。
隔天一早,贺祈之就往暂立为院的校医室去了一趟,要了一瓶风油精和几根棉签。随后他找到了所有队友,把棉签捅入风油精内,雪白的棉签顿时油绿绿的。
贺祈之将沾了风油精的棉签递给余嘉名,说:“来,抽吧,我给你打火。”
余嘉名看了眼当时一同哀嚎,如今却一言不发的队友们,颤颤巍巍道:“老大我错了……”
贺祈之朝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杀鸡儆猴,舒服了。
***
“防护罩”疫苗的研究已经步入一个稳定的状态,江楠、安伯不再需要每天往实验室跑,只有在研究出现突破点而无法解决时,才会让他俩前来,用他们自带的抗体进行实验,由此分析该如何突破这一层面的困难。
这几月是清闲下来了,和安伯买菜回来时,江楠提出是否要在华北重新建立合唱团的想法,这样一来可以获得相应报酬,二来可以和孩子们聊聊天,在消磨时间的同时释放在宿舍中累计的沉闷。
安伯却拒绝了:“如果是我们刚来那段时间开始建立还好,但现在‘防护罩’最终版都要研制出来了,我们指不定很快就能回去。总之建立就是浪费时间,你看我们得给每一个孩子试音,然后排一下队列,指不定还分一下声部,一分完,好家伙,我俩直接回华南。”
今日在门口值守的吴过恰好听了这么一耳朵,好奇问:“你们是在说合唱团吗?”
“嗯,是。”
话题仿佛被掀开:“你们指挥的那个合唱团唱的是真不错,后来一弹一拉的《彩云追月》也是绝了……哎?”吴过忽然望向安伯,问:“您说钢琴就算了吧,怎么没见着您的那把小提琴啊?这是私人物品,应该会随身带吧。”
安伯顿时闷闷不乐:“摔坏了。”
首次启程上华北,想着离开华北后就是直接回华南,因此摔下山那次,他是带了小提琴的,小提琴也就跟着后车厢的人摔得稀巴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