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之前一样,丰霆没有过问任何他的去向。
沈宝寅把项目切分详细分到陆蚕的团队职员手上,大家已经合作过很多次,不到三天,就已经把推介书做出来。
经过多次修改以及实地尽调,又和财务部门及法务再三确认,一个星期后,最后的推介书送到陆蚕桌上,经陆蚕确认无误,沈宝寅把邮件送出,并且开始密切接触唐生此次项目的负责人。
那是个难搞的德国佬,沈宝寅第一次到唐生公司门口,连他办公室的门都未能踏进,秘书说,克莱门斯先生的预约已经排到一周后。
吃了个闭门羹,沈宝寅也不在意,微笑和秘书小姐说谢谢,然后调了个头,直奔旺角金鱼街的一家画廊。
克莱门斯是个严肃的商人,却有段罗曼蒂克的爱情。他的夫人就是香港人,在德国留学时与克莱门斯相遇。
据说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夫人是在仓库城前的桥上写生。仓库城外墙上的砖头在夕阳下是血红色,非常漂亮,她常常来。
克莱门斯则在不远的街头喂鸽子。
手刚伸出去,一只灰色鸽子在他手上拉了一泡滚烫的屎。他窘迫地站起来,正要离开,他夫人从他身后递来一方手帕,笑吟吟地看他把手擦干净,又把手上刚刚画的人像速写送给他。
克莱门斯定睛一瞧,画上的人不是他是谁。
两人相视一笑,就此相识。
后来,他夫人毕业,选择回到香港,他无法接受分手,于是也跟着来到这里。
沈宝寅从没见过克莱门斯,这些消息全来自韦奇。
两人同为丰霆的秘书,年龄相仿,工作又多有交叉,偶尔韦奇和女友约会,沈宝寅也总是非常爽快答应帮他顶班,久而久之,还算称得上是朋友。
自从沈宝寅下到二十三楼,两人好久都没见面,韦奇是特地到楼下来看望他,看沈宝寅忙得昏天黑地,好奇地问了几句。沈宝寅粗略说明,韦奇立马说:“克莱门斯啊,我认识。”
沈宝寅精神一振,急忙问:“怎么说?”
韦奇就一五一十告诉他。
几个月的下午茶没有白费,韦奇吃了他那么多菠萝包,有天居然真的帮到了他。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细节活灵活现,沈宝寅纳闷。
韦奇当时笑说:“秘密。”
可看到克莱门斯夫人的时候,沈宝寅马上懂了。她和韦奇,简直同个模具印出来的饼,一看就知是两姊弟。
或许是韦奇提前打过招呼,韦婉对沈宝寅的来意很清楚,态度和善地说:“他呀,大忙人,经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不过我今日要他过来大扫除,不会太晚。”
沈宝寅左右环视一圈,微笑说:“没关系,这家店真漂亮,一看就用了很多心经营,我能在这里转一转,就算见不到克莱门斯先生也是很值得高兴的一天。”
韦婉害羞地笑了笑,转身为他倒茶:“我只能帮你见到他,多的也帮不上忙了,你知道呀,不好插手男人工作上的事情。”
“已经帮了大忙了,阿姐。”沈宝寅跟着韦奇的辈分叫,“做生意嘛,能不能合作,不是看人情。”
其实不用韦婉提醒,他真不是来攀人情,只要有机会见面,克莱门斯愿意抽时间看他的计划书,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打动对方。
不管是本埠还是国外,没有公司能比他更有诚意,他保证。
克莱门斯到的时候,他正坐在韦婉旁边速写。
韦婉在闲聊中听他下意识说了许多专业术语,问他是不是学过绘画,知道他也是美术出身,问他人像画得怎么样。
他在大学主修油画,速写也不差,就随意在个画板面前坐下,皮鞋边是五彩缤纷的洗笔桶,他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