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我看见他坐在车里哭,虽然不是那种崩溃大哭,但却是一种隐忍的、撕心裂肺的哭。哭完了又笑,边哭边笑,跟精神分裂似的。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跟护士打听才知道,原来你在ICU醒了。”
聂宝株畅快一笑:“清词,你没喜欢错人。”
从来没人告诉他这些,苏清词怔鄂,再看向裴景臣的背影时,眼睛火辣辣的刺痛。
聂宝株问:“还能做回朋友吗?”
苏清词未置可否,只是沉默的望着远方。
聂宝株欲言又止,最终只咽了口香槟酒。
苏清词说:“快开场了。”
“清词。”聂宝株叫住他,苏清词回头。
聂宝株道:“你生日那天,还有后续。”
苏清词猝不及防,二十岁生日,聂宝株的话,是他最不堪回首的日子,也是这么多年刺在他心口的一把尖刀。
软饭男,小白脸,傍大款,做豪门少爷的男宠。裴景臣那么有骨气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不在意?
而他苏清词明知如此,还是自私自利的扒着裴景臣不放,让裴景臣受尽白眼和侮辱。
“我说完那话,你刚好从卫生间回来,大发雷霆,当场掀桌子跟我翻脸了,叫上裴景臣走人,你先走的,裴景臣稍后几步才跟上。”聂宝株思绪飘回那天,幽幽的道,“他走前回了我一句话。”
苏清词心神惊颤:“什么?”
包厢内一片狼藉,桌椅打翻,满地都是碎裂的玻璃和酒瓶。
裴景臣站在狼藉之上,霓虹灯映在他的眼底,流光溢彩:“那又如何,他现在的男朋友是我,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他。”
第55章
“去哪儿了?这么久。”裴景臣握上苏清词的手,脸色大变,“你手怎么这么凉?”
苏清词说:“去卫生间沾到凉水了。”
裴景臣忙用自己的双手焐着,余光感觉到苏清词的视线,哭笑不得道:“干嘛一眼不眨的盯着我看?”
苏清词敛回视线,将头朝右侧一歪,靠到裴景臣的肩膀上。
裴景臣一愣,心中涌出一股暖流,笑着问:“累了?”
苏清词摇头说:“没有。”他只靠了不到一分钟就起来了,裴景臣心里跟着空了一下,有些意犹未尽的抿抿嘴唇。
苏清词问:“苏董没来?”
裴景臣点头,说确实没看见。苏清词暗暗吃惊,雾霖跟皮特财团有生意做,去年为了这个,苏柏冬不惜伏低做小苏清词出面搞定薇薇安,如今合作伙伴的千金大小姐订婚,苏柏冬却缺席,这不合常理。
正寻思着,远处司仪已经开始主持了。苏清词恍然察觉更不对劲的地方,订婚仪式,两个新娘的双方父母居然都没来?亲戚也没有,主持台上就司仪一个人当光杆司令,在说到有请二位新人的时候,服务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