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翘的翘、油的油,干瘪的比稻草人的草根还硬,眼睛都烧的发肿,跟热胀冷缩的原理相反地缩小了一圈。
睡觉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不老实的法子,下巴上还闷出了几个小颗粒。
他叹了一口气,先泼了几瓢凉水到脸上。
头发立起来处于一个很难受的状况,他偷拿了陶虹的皮筋简单绑了一个小揪揪。
洗漱完后,苏填因走回去,程恩骄正在打电话。
他想了想,用沾过凉水的手碰着程恩骄的耳垂捏了捏,程恩骄凉的牙根一凛,抬眼扫着他,拽住苏填因的手腕往腿上带。
屁股挨到程恩骄的大腿,程恩骄对着电话那头说,“有什么事?”
苏填因无处安放的两只手只好揽住程恩骄的脖子,程恩骄瞪了他一眼,两条双腿都打开拉长,是要借这个动作把人甩下去的意思。
苏填因哪里要依,这人还在生他气,这个时候放开,后面更不好哄了,两条手臂遂抓得更紧了。
电话不是外放,但苏填因也能听得清楚。
这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程恩骄的朋友成少天。
两个人聊着工作上的事情,苏填因听不懂,只是听着听着心里猛然意识到是周内,还要上课呢,自己还没请假。
不过算了,舍友应该会帮忙请的。
内心里活蹦乱跳的小猫又端庄地坐了回去。
他还是很困,因为睡得太久不太能睡着,眼皮子闭上听着程恩骄的声音就很催眠,苏填因歪着脑袋靠到程恩骄的胸膛,他感觉自己轻了很多。
“对了,昨天怎么放我鸽子啊。”电话那头的人说。
苏填因贴得更近了一些,能察觉到程恩骄向下睨了他一眼,可是手依旧没搭在他身上的任何一处,双腿还保持着敞开着的姿势,窝在程恩骄身上摇摇欲坠。
“我放你什么鸽子了?”程恩骄语气轻佻道:“我昨晚上就发信息告诉你不去了。”
成少天笑了两声,“那你也没说原因啊,是嫂子有事儿还是你自己有事儿啊,啥也不交代一声,兄弟就这么被抛弃掉了?”
嫂子。
苏填因顿了顿,这说得应该是他吧。
听这个意思是,成少天昨天约他和自己出去,但是程恩骄拒绝了。
下面程恩骄的回话也让苏填因的想法得到了证实。
“没谁有事儿啊。”程恩骄抖了抖腿,苏填因就随着动作掉下来,“他昨天不舒服呢。”
成少天嚷了几句,苏填因也听不到了,程恩骄应了两声,“行了,没什么事情就挂了吧。”
等程恩骄把手机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