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禾与看到他走过来,强撑着站了起来,宋胜意要去扶被他轻轻避开,闻禾与执起宋胜意的手往电梯的方向迈步,“这点路我还可以自己走,有很多人在看我们,”Alpha虚咳了几下,又被他压下去,他将宋胜意紧紧挡在身体一侧,隔绝那些视线,“我不想他们把不好的想法用在你身上。”
宋胜意握住他的手,指节向上抓着他的一节手臂,分给Alpha一些力气,心口微动,说出的话却忍不住埋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再说了,你呢?难道你就没关系?”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去,只有两人的轿厢里闻禾与身体一晃,在倒下的一瞬扶住了电梯的防倒杆,宋胜意猛地抓着他,因为Alpha的动作被带得也蹲下一点。
听见他的话,闻禾与因承受巨大痛苦而煞白的面孔扯出很轻的一个笑,他握住宋胜意的手腕坐了下来,玩笑似的,“你担心我吗?”
宋胜意膝盖抵在地面上,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情态,呼吸连同心脏拧在一起,“我不担心你担心谁?你知不知道,看见你被抬到甲板上的时候我都要担心死了!看见你受委屈比我自己受委屈还难受。”
闻禾与想摸摸他,却发现自己甚至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拽着宋胜意的胳膊将人往眼前带了一点,额头抵着额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本来他想死了也挺好,他死了,宋胜意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顾砚在一起,但他至少可以在宋胜意心中留一个位置。顾砚永远都别想撼动一个死人在宋胜意心中的份量,卑劣的闻禾与哪怕到死都在算计宋胜意。
然而此时他看见Omega因为害怕和担心而惊惧的神情,只是抬手拭去了对方还未溢出眼眶的宝贵泪水,说:“留着命,才能爱你。”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宋胜意的眼泪又急又凶,他费力地扶着闻禾与往房间走。
到了房间,宋胜意将闻禾与放在床上,自己跑去给浴室的浴缸放水,水声遮掩,但Alpha痛苦的呻吟依然传到耳边,宋胜意抹了把眼泪,捧起水简单洗了个脸,对着镜子里的人深深呼了一口气。
他替闻禾与褪去衣物,将人拖到浴缸里泡着,对他说:“我现在去下面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随后宋胜意从酒店的衣柜扯出一件白色浴袍裹在了身上,快速坐电梯出了酒店,步行几百米后找到了来的路上看见的那家药店。
宋胜意对医师说:“我要一些处理外伤的药,还有几盒强效隔离贴。”
医师起身去相应药区为他配药,宋胜意在门前的货架上拿了几盒安全套放在柜面上。
医师拿着药篮折返,看见台面上的东西,没有什么表情,拿了一个袋子,将商品一一扫描后扔进去,快结账时,宋胜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给我拿一盒米非司酮。”
医师拿着安全套结账的动作一瞬,猛地抬起眼看他,“你知道这是打胎药吗?”
“我知道。”宋胜意答。
医师没再多说话,转身从身后的货架里拿出一盒药片,看向宋胜意的目光有些无奈地怨愤。
结完账,宋胜意在路边的自助贩卖机买了瓶水,随后拆开药盒,取出两粒药丸送服。
药物顺着喉咙下滑到肠胃,宋胜意将药盒放回袋子,几分钟后,走到酒店大堂时下腹传来一阵细密的坠痛感,他反手摸了摸颈后跳动的腺体,抬步进入电梯。
轿厢内,宋胜意的身体已经出现假性发'情的征兆,片刻后他将提前进入发'情期。米非司酮作为孕激素受体的拮抗剂,除了可以使体内的胚胎流产之外,还有一个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