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等人自然不会。
这等隐藏在暗处的秘密岂是他们能够知晓的,但关于道士,在场的幕僚也算是知晓一二,特别是孙志茂,更是多有研究。
但孙志茂已经丢了一次脸,又岂敢站出来出风头。
却未料到,其他幕僚的目光都看向孙志茂的方向,连带着公孙卓然也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向孙志茂。
公孙卓然:“志茂,你可有高见。”
“学生,学生不敢,”孙志茂强忍着才没有后退一步,心里泪流成河。
早知如此,他便不在那群人跟前说起道士的事,关于道士,他知道的和平常人知晓的,别无他二。
这群人,明明也知道,却不敢在刺史面
() 前说起。
“志茂,为何不敢,”公孙卓然又问。
孙志茂有苦说不出,他强颜欢笑道:“学生懂得也不多,不敢在大人面前卖弄,只知道玄阳宫的道长本事非凡,若是玄阳宫的道长所言,自然说的是真的。”
玄阳宫是天下第一道观,里面的道士个个本领高强,更有道士正在宫中当供奉。
虽不能长生不老,呼风唤雨,但也能逢凶化吉。测字看命看风水等等,样样在行。
更有道士在军中当将领,屡屡大胜。
玄阳宫的名气因此而名扬天下,若是玄阳宫的道士所言,自然是可信的。
若不是,孙志茂也不敢保证。
“扬州可有出名的道士姓李?”公孙卓然又问。
“未曾听过,不过姓李的学生倒是知晓一位,这位道士游走各州各县,有的说他是神仙,有的说他是骗子,不过是真是假,未能亲眼见识,学生都都只当是谣言,不可信。”
孙志茂这话引起公孙卓然的兴趣,又多问了几句关于那姓李道士的事迹。
这位姓李的道士,在一个地方绝不会停留四个月,每到一个地方,也只给富人算上三卦,剩下的皆要是有缘者才会出手。有时你能在繁华的街上遇到他,有时又会在乡野之地遇到他,行踪飘忽不定。
而这位李道长,所算的卦象,也十分的奇怪,说他是坑蒙拐骗的骗子,却又有几件事在其走后灵验了。
说他是真的,那也算不上。
他总是说得不够明白,总是说三句留两句让人去悟,一问便说是天机不可泄露。
因此人的奇异,孙志茂才有所了解,说完后,孙志茂又想到刺史所言,扬州可有姓李的道士,莫非……
“大人,难道是那位李道长如今在扬州?”刺史也不像是知晓那位李道长,为何会说扬州可有出名的道士姓李。
孙志茂问完后,又发觉自己似是说错话了,瑟缩了一二,想要躲在别人身后让刺史大人看不到他,但顶着刺史的目光,孙志茂完全不敢动。
“若消息真的是那位李道长所说,可能信否?”
公孙卓然也不知扬州的李道长和孙志茂口中所言的李道长是否是一人。
若不是……
“当然不可信,”孙志茂道:“大人,若真是这位李道长所言,事关青州一州,此等大事岂能听野道士的。”
公孙卓然:“野道士?”
“是,这位李道长为人诟病的地方,就是他是一名野道士,未曾去崇玄署报备,若非他说的事有几件是真的,恐怕他早已被关进大牢里。”
孙志茂不曾想过,这位道士竟然算到了刺史大人的头上。
见此,他自然要站出来言明。
差一点,他们就信了一位野道士的话,将其胡言乱语当作真的。
若刺史大人真的因他的话,从而调动,一月后,洪河水势未涨,他们可是逃不掉要被问责的。
大人自然无事,可他们这群幕僚,少不了人头落地。
其他幕僚也纷纷道:“大人,野道士的话不可信,还请大人三思。”
他们一阵后怕,还以为大人有确信的消息,未料大人居然是被一位姓李的野道士迷惑了,差点,他们离死亡只差一步之遥。
公孙卓然:“消息是淼然传来的。”
幕僚又道:“原来是公子所言,那确实有几分可信之处,不知公子是从何知晓的。”
提起的心瞬间放下,原来是虚惊一场。
还好,还好。
他们的脑袋保住了。
公孙卓然嘴角露出一抹笑,似是和幕僚又开起玩笑一般,将剩下的话说出来,他道:“是淼然在一位姓李的道士那算出来的。”
幕僚瞳孔地震,震惊不已,呆呆地看向刺史。
是公子去找一位姓李的道士算出来的?
幕僚满心纠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道士是给公子下降头了,还是给大人下降头了?
幕僚觉得,大人不清醒了。
“还请大人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