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辛冉慢慢地走了过去,她不明白,为什么靳亚明不反抗,她记得小时候他会拼力反抗的。
拉起他的手臂,靳亚明抬起血迹斑斑的脸颊,破裂的嘴角渗出笑来。
宋辛冉担心说:“怎么打架了啊?我送你去医院。”
“别了,这几下算什么。”靳亚明又笑了笑,“我是故意不还手的,我不想拖你的后腿。”
“你也要跑啊!”
“能跑去哪,你不知道那班龟孙子是谁吧,就是威胁你让你做她女朋友的孙子,我去警告了他,他以为我是你的情敌,叫人来揍我。我担心事情闹大,就算了。”
一阵微风吹过来,将他的发丝粘在面部的血迹上,倔强而韧劲。
因为营养不良,他的头发偏黄,还带着一些卷曲。
晚上,宋辛冉给他准备了药膏,一点点地在他嘴角上敷上碘伏药水。
靳亚明忍着疼,但眼神含着笑意看着她。
“你看什么?”
“说实话吧,我好像也喜欢上了你。”
“哼,好好读书吧,别想那些没用的。”
临了,她拿起他的手掌,在手心用碘伏写了一个“20”,问他:“后天是你的生日吗?”
“对,二十号。”
“我给你煮长寿面。”
靳亚明腼腆地笑着摇头,“不用了。”
“二十,以后就是我们的幸运数字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高三,进入了紧张的备考阶段。
然而余文樵在这一年内,却多次找她谈过话,甚至用各种方式接近她,引导她,给她许以好处。
直到这一天,余文樵再次找到了她,他表情平淡,却带着一些惬意,似乎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手里拿着一份材料,像是刚刚阅读完,他放了下来,再次看向宋辛冉,“你知道我这次找你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经过长时间接触,她对余文樵的人品早已看透,甚至私下里她都不会对其尊称。
“很可惜啊,学校打算开除你了,你可能参加不了今年的高考,还有今后的高考。”
宋辛冉心里一震,这三年来,她在学校安分守己,一心读书,她就想考上理想的医学院,余文樵的话让她产生了急剧的担心,他是教导主任,如果真要给她使绊子,可能她根本斗不过。
不过她必须要听听余文樵的把戏,如果是莫须有的罪名,她就算死也不会认的。
余文樵就像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很不明白啊,明明你父亲是老实的农民,已经死了,你却在家庭经历上写上父亲目前从事于中医医疗,而你的母亲也不过是一个农村妇人,已经病逝,你却填的是从事医疗护理。还有,明明你养父养育了你很多年,你为什么只字不提,跪乳之恩你都不懂,别的我就不说了,我想请问,为什么要弄虚作假?”
宋辛冉心里已经开始慌乱,当时填报这些信息时,她确实做了隐瞒,她不想自己的家庭和别的同学相比,是那么的不堪,她必须从离开永安镇的那天起,成为最完整的人生。
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