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孟坤家门口,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不少穿着朴素的村民在操场外围观,不少孩子冲到警车边玩耍,但是马上被大人拉走了,他们对警察保持了敬畏和好奇,当然更好奇的是,许孟坤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在这小镇上,只要出了什么事,那必定一分钟就能传遍家家户户。
孟思期走进这栋土屋时,不免有些心酸,屋子很简陋,一副家徒四壁的景象。实际上如果许亮的亲生父亲没有出事,在纺织厂附近,许亮的生活绝不会如此清贫。
但是许亮的母亲却做了这样决然的选择,她选择到一个偏僻的镇上生活,那自然是想远离曾经的一切。
屋里光线暗淡,还有一股酒味,是比较烈的白酒味,许孟坤坐在椅子里,见警察进屋,面色严肃,一动不动。
孟思期发现他手边放着一根拐杖,还有一瓶像是二锅头的白酒。
许孟坤年纪不过四十多岁,头发稀少,身体看似健壮,面颊古铜色,应该没有什么病,但明显他有腿疾,右腿膝盖微微上凸,有些异样,可能是摔过,不应该是风湿,而且风湿病人喝酒也会加重不适。
冯少民微微俯身,将警官证亮了出来,“你是许亮的父亲吧,我们是市局的,来和你了解下情况。”
许孟坤严肃的脸颊出现了一丝惊讶,“许亮犯事了?”
“许亮和一件杀人案有关系,但是目前还是嫌疑人,我们会公正调查,为了洗脱他的嫌疑,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在听完这段话后,孟思期觉得他应该会主动配合,但是他严肃的表情却像是轻松了些,嘴角甚至有些不易察觉的笑意。
在她看来,这种表情是不对的,冯少民似乎也发现了,他没有马上追问,而是将视线投向了许孟坤残疾的膝盖。
孟思期觉得,师父一定是觉得许孟坤的膝盖和许亮有关。
冯少民问:“你这膝盖,是怎么受的伤?”
“风湿。”许孟坤回答。
许孟坤明显是在撒谎,孟思期虽然不确定风湿病的详细特征,但是她的父亲在生命最后一段时间就得了严重风湿病,因为一只腿中弹瘫痪,长期卧床坐轮椅,并发了很多疾病,而他另一只腿就被风湿病摧残。
孟星海那段时间特别遭罪,关节疼痛,肌肉无力,晨僵,高血压,精神不振,轻度阿尔兹海默病,她曾经以为,父亲会把她忘记,可在还清楚记得她的时候,他就去世了。
再次想起父亲,让孟思期的心情变得很沉重,她很想念他,但是又不想回忆他的那些痛苦的过往 。
以至于冯少民提醒了她一句时,她也没有听清,她的眼睛里微微含着湿润,是赵雷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冯哥叫你呢。”
“啊,师父?”她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冯少民。
“小孟,”冯少民的眼底有几分担忧,但现在在办案,他没有一丝犹豫,“你来问询。”
“好,师父。”本来这次前来,是孟思期的主意,她有想法,所以当然她来主问。
她控制了些情绪,表情变得庄重了些:“许孟坤同志,感谢您能配合我们做一些调查。许亮是十岁以后来到许家,当时他应该叫孔阳,你还记得这对母子来你家的情景吗?”
“许亮就是一个小畜生!”
没想到,许孟坤直接辱骂了起来。
看来这对半路结识的父子关系并不好。
孟思期忙问:“我记得,当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