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期顿了下情绪问:“龙善文为什么那天出现在厂办?她后来得到了那笔钱吗?这些年你对她有过了解吗?”
“有没有得到那笔钱我不知道,但至少她就是为了钱杀了我父亲。不过我并不觉得她的日子过得有多好,可能你觉得她嫁给了有钱人,实际上,她丈夫沈松只不过是归向阳的小弟,沈松在外面也不知有多少女人。你觉得归向阳把自己玩烂的女人给小弟,是为了什么,保护她?当然不是,不就是监视她,把她一辈子监控起来。”
孟思期咽了咽口水,内心里再次受到了些许冲击,关于龙善文的问题其实也到此为止了,在孔阳的眼里,龙善文已然定型,不会有第二种定义。
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当年你父亲被人怀疑携款潜逃,没人怀疑吗?从来没有一个厂工怀疑过。”
“有,当然有。”孔阳的回答沉淀了几许,“有人不相信我父亲做那种事,报过警,可是警察搜寻了一段时间后,至少在纺织厂那片搜查了好几天,但最后还是以失踪案结案了。我父亲明明死了,可最后结案却是失踪。”
“好,孔阳,今天审讯就到这里,我们随时都有问题提审你。对于你犯罪的事实,我们会依法处置。”
“来吧。”孔阳伸出一双手,一双能做出美味菜肴的纤长手掌,“戴手铐吧。”
走出审讯室,大家的心情都颇为沉重,孟思期走在冯少民身边,轻声提醒了下:“师父,归向阳?”
冯少民停顿脚步,转头说:“小川,马上申请逮捕令。”
“冯哥,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唐小川提醒说。
的确,现在只有孔阳的一面之词,那也不能凭借孔阳的口供将归向阳治罪,现在参与这件事的人,龙善文已经死了,孔阳的口供只能只为参考,只要归向阳不认罪,根本就治不了罪。
“那就是去找证据,该逮捕逮捕!”冯少民话语落下,没人再反驳,唐小川立即去申请逮捕令去了。
二十分钟后,冯少民带队,三辆警车闪着红蓝光,在道路上疾驰,前往归向阳的小区进行逮捕。
这已经是傍晚,归向阳住的小区华灯初上,张荟和儿子天天晚上去她娘家吃饭了。
归向阳刚刚从公司回来,他本来今天有去维也纳酒店放松一下的打算,但是他隐隐感觉有种不安。
他总觉得这几天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当年他找到了那把雨伞,丈量了门外的鞋子脚印,他断定是一个小孩,他曾经派人到家属楼调查过,但并没有找到这个小孩。
这么多年过去,他突然想起,那个小孩可能是孔曲山的儿子,当年他儿子只有九岁,完全有可能和孔曲山一起来到了纺织厂。
而今年,孔曲山的儿子已经十八岁了,因此那天,他被人刺伤后,他就想到了这一点,他只能将这些事加以隐瞒,隐隐约约告知警方,至少当年发生的事情他希望永远尘封起来。
然而,正在他思虑时,小区响起了的警笛声,归向阳有一种担心,但是也有一种侥幸,他认为警车和他毫无关系,当年他已经做到了天衣无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