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了一些事情,提前了几分钟下了楼,外面依旧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孟思期心神不安推开了路鹤的房门。
但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路鹤的身子蜷在了地上,像是遭受了意外,长长的腿是曲着的,手臂也是曲着的,正趴在卧室门口,他好像极力要爬向卧室。她的第一想法,路鹤是不是遭到了红妆案凶手的袭击?
“路鹤!”孟思期冲了过去,趴在他的身旁。
他浑身都在发冷,打着哆嗦,可这是七月天啊,即便是雨天,温度也很高,莫不是发了高烧。
她轻轻掰正他扑在地上的头颅,终于看清他的面孔,皮肤卡白,满脸都是汗珠,嘴唇白如薄纸,轻轻颤动着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路鹤你怎么了?”孟思期心慌得厉害,她抓起他冰冷渗汗的手掌,“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一定要撑住。”
她把他的手臂抬起来,想扛起他。
“思期……”从路鹤的嘴巴里忽然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说了什么话,但是孟思期没听见,她贴近耳朵在他嘴边,“你说什么?”
“……”
她的眼里渐渐染上心疼的湿润,路鹤你不要出事啊,我知道来到三十年前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你千万不要出事。
“思期……”
他嘴巴动了动,孟思期还是没听清,她重又扛起他的手臂,“别说了,别耽误病情,我现在带你走。”
“不,不,抱……抱……”路鹤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
“抱?好,好,”孟思期拼命点头,“是不是冷,我现在抱抱你。”
孟思期坐在地上,将他冰冷的头颅贴着自己温热的腹部,将他肩膀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想用体温让他好受一点,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孟思期渐渐感觉自己的体温在下降,路鹤的脸上开始浮现一丝淡淡的血色。
他的手臂缓缓动了,就在她不注意之间,路鹤双臂将她的腰紧紧环了起来,他将整个头都埋进了她的腹部,隔着薄薄的衬衫,她的皮肤感受到了他渐渐均匀的呼吸。
他好像慢慢恢复了健康,但是孟思期不知道要不要带他去医院,她轻声问:“路鹤,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行不行?”
他一动不动,但抱着她的腰却没有一丝松懈,孟思期又唤了一声:“路鹤?”他的大半个身子都卧在冰冷的地面上,这样也不是办法。
她正踌躇时,路鹤的薄唇动了动:“思期,让我抱抱你。”他的手抱得她更紧了,好像生怕她要离开。
孟思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知道路鹤现在生病了,他需要温暖,但他们还是第一次这这样近距离接触,这种肌肤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