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思期姐……”
“语婷,你特别勇敢。你思期姐一辈子都会保护你。”
“呜呜……我要你抱抱我……”
孟思期站起身,弯下腰,将她的头搂进了怀里,赵语婷在她怀里抽泣着,渐渐获得了宁静。
孟思期也意识到,赵雷霆和他父亲赵力新应该是特意留了她们在病房,就是为了让她和赵语婷交流。
在赵语婷安静下来后,孟思期的心绪也慢慢平稳,她在想一个事,这一次好像赵语婷至始至终没有提到那个“啊偶啊偶”的声音,她抱着语婷的时候,轻声地问:“语婷,这次那个人发出啊偶啊偶的声音没?”
怀里的赵语婷沉默了会儿,回答:“好像没有。”
难道不是同一个人?不,孟思期觉得,就算有哮喘,在药物的控制下也可控制。
“思期姐,”赵语婷抬了抬头,她好像想起什么事,想抬头要告诉她,她湿漉的眼再次落入孟思期的眼底,语婷说,“我……我那天离开电视台,我还看见一个人。”
孟思期一怔。
语婷说:“我记得他,电视台面试后,我就看见一个打着黑色雨伞的黑色雨衣人,因为雨太大我没看清他的脸,但是他的脸上好像戴着白色面具。前天晚上……我又遇见了他,就是他,也戴着相同白色面具,就像是一张笑脸。”
笑脸的白色面具?孟思期几乎怔住,但在赵语婷面前,她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她控制着情绪说:“你还记得别的特征吗?身高,胖瘦,男女?”
赵语婷像是绞尽脑汁地回想,不一会,她忽地摇了摇头,眼底里都是恐惧,“他力气很大,像是男的。我好像,我好像,乱抓,抓到了他的手腕,他手腕上好像有块疤。”
“有块疤?”孟思期眼神如炬,“语婷,是左手还是右手?”
“好像是右手。”
“他是不是戴着手套,但是露出了一块疤。你觉得这块疤有多大?”
“我、我真的不记得,思期姐……”她又吓得哭了起来。
“好,没事,语婷。”孟思期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原来离开电视台的那天,语婷不止看到一个可疑的人,而且白面人又出现了。
孟思期默默接收她的信息,也决定不再寻根究底,毕竟那天她在雨中能够抓住的特征是有限的,但“疤”这个特征或许很关键。
决定离开病房的时候,赵语婷的脸上染上了一层幸福的笑容,“思期姐,我还有好多糖果,等我出院了,我就带给你。”
“……好。”
赵雷霆把她送出一段路,将车钥匙给了她,让她这段时间开他的车。
路鹤去医护室换了药,照例被医生抱怨了几句,但也因他职业特殊,没有要求继续住院,他回来后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就见孟思期走向他。
路鹤站起,朝她微微一笑,他觉得,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离开她了,如果那天,子弹击穿的是她的头部,他不知道这辈子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孟思期走向他,感受着路鹤的微笑,望着路鹤包扎得像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