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让他有些在意。
“竟然这么多人...这闻人阶当真是精力充沛。”段星执弯了弯唇,垂眸看着杯中清酒,笑意并不达眼底,刻意引导道,“经年累月下来,安置这一大群人,恐怕也就是闻人府才有这等财力了。”
“那可不,毕竟是闻人府。”
“诶,你这么一说我还没往深里想过,几年下来这院里的人早有几千了吧。难不成真想凑个三千人?这这这...”
“怎么可能凑上,你还不知道闻人阶什么货色吗?他在床上那点癖好...现在还有半数都是命硬。没听他们家家丁议论的,最长的也才被宠幸了半月。不过能在闻人府活到现在的,想必是极品中的极品。”
几人说着说着又挤眉弄眼的笑了起来。
“再极品也没你的份,我就没见过闻人阶这么小气的人,腻味了也要占着。进了闻人府的人,这辈子都漏不出来。”
“这不就随便想想嘛。”
段星执:“这么说,送进府里的人你们便再也没见过了?”
“人家后宅里的人,我们如何能随便见得。”
段星执动作微顿,如若当真是死绝...属实有些骇然。凌虐癖好?依他看嗜杀癖好还差不多。
只是像被刻意地模糊在这层耻于大庭广众谈及的借口下,丝毫不引人注意。
“公子怎么对闻人家的事这么好奇。”
段星执:“初来乍到见识不多,想看看能被送入闻人府的人究竟是何等姿色。”
“这还不简单,我和隔壁的霖娘关系不错,晚些时候我带你去隔壁逛逛。这月闻人府要的人今早刚定下来,三日后才送进府。”
段星执神色微变,语气不自觉一凛,冷声道:“你说什么?”
在场之人下意识皆噤声,看向姿态依旧一派闲适,甚至不曾回头看他们一眼,但莫名带上十足压迫的青年。
离他最近的年轻人下意识缩了缩头,没由来地生出一丝惧意:“什么...什么?您说明白点?”
他们只是见人漂亮生出结交的心思,说不定日后关系近了,还能找到结契之机,哪怕愿意同他们胡乱厮混也不亏,总归近水楼台先得月。
没成想性子冷淡不好接近就算了,刚才那一瞬间,莫名生出一股跪下的冲动。
这等浑然天成的矜贵气质,根本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的。难不成是钟梁那两家的某位隐士之辈?说起来他们还没来得及问人姓甚名何。
段星执回头看着俱是一副紧张姿态端坐好的人,也察觉刚才有些反应过度,停顿片刻,语气再次变得温和了些:“你说,闻人府要的人今早定下了名单?”
“是...”
“三日后,从什么地方送过去?”
“就隔壁的醉月坊,闻人府派人亲自来接。”
“带去何处?”
“以往都是送入闻人府,但那宅子如今被烧了,这次不知道。”
几人一扫先前的轻浮浪荡之色,一板一眼一问一答。
“嗯,知道了。”
段星执说完便不再开口,自顾陷入沉思。他早先从大理寺拿到的情报,闻人府分明满门无人生还。
那这回接人,又是受的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