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
段星执暼人一眼,不紧不慢将一枚雕着银杏的玉佩扔向人:“说的也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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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青年逾五十,须发隐见白,正随着报信的守城士兵匆匆忙忙往府外敢,蓦然见着飞奔而来的门童:“大人,门外有位带着面具的人点名要见您。”
“谁?”
门童张望一番,赶忙凑近耳语了两句。
李长青眉头深蹙,当即再次加快脚步朝门口走去。
这些个祖宗怎么都爱挑深更半夜的时候到访,若是他一不留神接待不周还不知如何被暗中记上一笔。
朱门徐徐打开,台阶下带着半边银面具的黑衣男子似是早已等候多时。
“在下袁池奉钟将军之命前来,有要事求见李大人,现下可否随我入书房一叙?”
话音刚落,阶下人已将递出一封黄褐信封,上边还压着一枚银杏玉。
李长青接过玉,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玉上的银杏标识和信上印鉴,拧着的眉这才有所舒缓,走上前笑道:“原来是袁副将,实在有失远迎。下官早听说过大人神迹,闻名不如见面,果不其然英勇无双。连夜赶来想必一路劳顿,今日都这么晚了,不如明日...”
来人言简意赅语气冷厉:“今夜。”
李长青被吓得一缩头,这人周身浓重的肃杀之气与他曾见过的那些将士如出一辙,当即对其身份更信几分:“是,是,您随我来。”
一旁守城士兵赶忙低声提了句:“那侯府那边...”
李长青狠狠一瞪不识时务的小兵令其噤声,依照如今的朝堂之势,孰轻孰重还需多言?
谢沐风看着人,意味不明笑了声:“李大人这是还有贵客在等?——侯府?”
两家不对付几乎是心照不宣的事,李长青心下一慌,连连摆手陪笑:“哪儿的话,贵客有是有,不就眼前这一位。袁副将,请,有什么话我们里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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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私院。
李长青将人迎上主座,不忘反手将门窗尽锁。这才边拆信封边询问道:“不知大人深夜到访究竟有何见教?可是浦阳城出了变故需我等派兵回援?”
“不,与你治下的岷州有关。”
“大人尽管放心,放一百个心。岷州境内好得很,诸事太平,那些流民要多安分有多安分,但凡有一丝动乱苗头都逃不过下官的眼睛。”
“赤野千里,白骨遍地,这就是你说的好得很?”
冰冷嗓音却不是从主座上传来,那地方不知何时空无一人。李长青心下一惊,手中信封也正巧完整展开。
纸上空空荡荡无一字。
下一刻,颈上传来一股几欲窒息的力度。
屋外月黑风高,庭灯黯淡。
段星执一派闲适负手躺在屋顶看着月亮隐入云层,察觉身下动静,缓缓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