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鸣潇说的话倒是挺委婉,只说她现在也在北京的学校就读,以后有机会两人可以多联络。
这要求合情合理,汤取自然点头应好。
于是两人互通了电话号码,只不过QQ和微信暂时加不了。汤取说是手机不方便,也不知道甘鸣潇相信没有。
接着,甘鸣潇又说起某个摇滚乐队年后会在北京工体开演唱会。
“我记得你在我毕业纪念册上写很喜欢这个乐队,我表哥在票务公司上班,三不五时地就会送我票,到时候一起去看好不好?”她嘴角带笑,眼神柔和。
提到毕业纪念册,汤取就想起被自己搞丢的那本,继而想到那张丢失的照片。
说到摇滚乐队,又想起易磐嘲笑他唱摇滚都跑调……
他思绪有点乱,犹豫之下还是决定说清楚:“其实我也没有多喜欢那个乐队,只是有那么一栏,凑合着写上去的。”
甘鸣潇脸上浮上一丝尴尬,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汤取挤出一个笑:“外面冷,别冻着了,我们先回去吧。”
然后他就心事重重地陪着甘鸣潇离开露台,一个没注意,脚下踩到一块冰,猝不及防之下直接狠狠摔了一跤。
这一幕全被门后看热闹的陈言瞧见了。
主要是他摔下去的时候,头顶的帽子飞了,一脸懵地坐起来时,头顶还竖着几撮呆毛,看起来特别逗,陈言笑得直不起腰,笑够了才去搀他。
等到好不容易爬上楼梯,汤取掏出钥匙开门,陈言才忍不住问:“你刚才干嘛还特地交代我,别人问起你怎么摔的都要说是和女生出去才摔的?”
明明就不是嘛。陈言看得清楚,当时甘鸣潇都已经进门了,汤取落在后面,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眼神发飘没看路,这才跌了一跤。
汤取想也不想就回道:“这样显得比较浪漫。”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言可不信:“别糊弄我,你平时就不是这种人。”
汤取没理他,一颠一颠地蹦跶进客厅,艰难地把精疲力竭的躯壳安放进椅子里,才从灵魂深处长长地舒了口气。
陈言跟在后面把门带上,碎碎念:“可见老天都要惩罚你这种对漂亮妹妹表白不上心的渣男。真是的,怎么女孩子就都缺少一双发现好男人的慧眼呢?”
汤取把这声音当背景音,眼神瞪着虚空发了会儿呆,终于看向探头探脑四处打量的陈言,问:“你知道我玩三国杀最喜欢哪个武将吗?”
陈言早忘了刚才的话,他这是第一次登门,对这新组成的家庭难免好奇,听到汤取的话后缩回张望的脑袋,认真回忆了一秒,不确定地问:“赵云?”
“是啊。”汤取背靠椅背,重新仰头看向天花板,喃喃道,“因为他的技能可以一牌两用,把杀当闪、闪当杀,进可攻、退可守。而我恰恰不喜欢走绝路,做什么事总要给自己留退路才好。”
陈言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屁话,迷茫地挠挠头,道:“哦,这样。我也挺喜欢的,SP赵云还能冲阵,先拿对方一张牌,关键局让对方无牌可出。”
汤取一顿,笑了笑,说:“你说得很对。”
陈言心里怪怪的。虽然他知道自己说得很精辟很高级很有品味,但也没必要这么郑重地夸一句吧?
反正刚才的对话让他摸不着头脑,搞不懂就索性不去细究了。
没等班级聚餐散场他俩就先回来了,陈言担心汤取还没吃饱,临走不忘打包一盒饭菜,加上从诊所开的外敷药,一整个袋子放到餐桌上。
班上同学还在连环夺命call催他过去玩牌密逃,陈言没理。
汤取赶他:“你留在这儿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