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色的眼眸弯出一个狡黠的弧度,金发的年轻人不禁拍手笑起来:“真有意思……简直是侦探小说里才会有的桥段,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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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发烧了,并伴有感冒的症状……这让艾略特不得不面对与探长一样的窘境。
虽然现在雪停了,可积雪还没清理好,不管是马车还是行走都十分不便。而距离最近的医生年纪大了,在这样恶劣的天气很难出门。
贝拉这样的症状,最简单传统的治疗方法就是放血。
但艾略特没有行医执照,王立医学院对这些医学生的管控很严格。不仅不允许他们把药箱带出学院,更严禁他们在校外给病人治疗。
因此,艾略特的治疗方式只剩下一个更加传统、且被埃斯蒙德嘲笑半天的方法——
喝热茶。
“这没什么好笑的!”艾略特继续把一杯热茶塞进贝拉手里,板着脸对斯通兄妹道,“我们的教授说过,现在已经有证据表明放血疗法存在很大的隐患。如其让她冒更多风险,不如及时补充一些液体!”
埃斯蒙德被妹妹掐了一把,终于不笑了。
他在女教师简陋的居所环视一圈,表情也慢慢收敛起来。
“这个房间太靠边了,容易透风。”他说道,“我还听女仆们说阁楼上有老鼠,你真的不介意吗?”
“不用,这里很好。”
贝拉在艾略特的鼓励下又喝了一杯热茶,这才沙哑道:“奥德茨太太已经撒过老鼠药,现在好多了。”
埃斯蒙德无所谓地耸了下肩。他也只是说一句,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阁楼是女仆们的居所,按理他们不该来这里。
可现在整个庄园已经乱成一锅粥,女管家奥德茨太太也抽不出人手照顾一位女教师,这才默许了艾略特等人的行为。
病人需要休息,艾略特带着斯通兄妹离开房间,一言不发地向楼梯口走去。
“……做的真漂亮啊。”
三人下楼时,埃斯蒙德突然停下脚步,在阴影幽幽道:“不管最后查出凶手是谁,我都得赞美一句,他真是让我们所有人都解脱了。”
艾略特猛地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向他:“你——”
“别做出这样的表情,艾略特,太刻意了。”
埃斯蒙德轻啧一声,双手插兜站在高处:“别说你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我可听说了,我那好姑父的控制欲越来越严重了,管不了儿子就开始管侄子,还想让你从医学院退学,去修法律系?”
艾略特像是气急了,只紧紧攥着拳,抿唇站在那里。
两名男士间的紧张气氛影响到了塞莱斯汀。少女担忧的视线在双方间转了圈,最后扯了扯亲兄长的衣袖。
“埃瑟,”她小声劝道,“别这样……”
埃斯蒙德给妹妹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再次与艾略特对视时却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还记得吗,大概十二三年前,我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个栏杆高。”埃斯蒙德随意比出一个高度,依然用那种吊儿郎当的声音说道,“那时候的你又瘦又小,时刻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