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在这点上,利昂娜可以说是完完全全被利用了。
“我没想要向您索取什么,我只想要知道真相。”利昂娜站在卧室门口,平静看向对面的女人,“就像我刚刚说的,如果想不通一件事我就会忍不住想要刨根问底……这就是我站在您面前的全部原因。”
“知道得太多可不是好事,弗鲁门阁下。”
伯爵夫人声音冷淡道:“你是个聪明人,更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利昂娜:“我只剩下几个疑问无法想通,问完我就离开,并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伯爵夫人与她对视数秒,最终再次吐出一口白烟。
“给你十分钟。”她说道,“我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更多的时间了。”
利昂娜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微微颔首后提出第一个问题:“那位'尼克拉·赞诺'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伯爵夫人手中夹着烟,有些意外地看向她:“这个重要吗?我以为你知道他的身份就够了。”
“对我来说很重要。”利昂娜坚持道,“我为了追踪他两天都没吃好饭。如果不是巧合,他很有可能会一直在锅炉房藏到明天船靠岸……这样一位优秀的对手我想记住他的名字。”
伯爵夫人不是很能理解她的这种执着,但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随口答道:“多纳托·帕拉佐诺。”
“他是意图恩诺人?”
“没错。”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来往的?”
“从他的妻子和孩子生了病开始。”
伯爵夫人嗤笑一声:“跟我那两个'聪明'的丈夫不同,多纳托·帕拉佐诺是个货真价实的情种。为了给他的妻子和儿子治病,他心甘情愿为我卖命…… ”
利昂娜:“……他的妻子,就是'罗赛'?”
“是啊。大胆、美丽又充满活力的罗赛,没有男人会拒绝她……”
伯爵夫人说着说着又笑了。
只是这次与之前的笑都不同,是一种更生动的笑容,也更充满恶意。
“就是你想得那样,弗鲁门阁下,'罗赛'就是我第一任丈夫的情妇。”
“一开始他们只是模特和雇主的关系,但后来就慢慢变了……不过阿道夫实在是个自大的人,他甚至都没调查一下自己的情妇,也不知道她其实在意图恩诺有一个未婚夫,直到与对方碰上才恼羞成怒。”她的声音是轻快的、充满怀念的,但唯独没有对亡夫的追念,“不过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向情敌提起决斗,即使最后死在对方的枪口下,也算是让自己的人生添加了一点艺术家的气质……”
利昂娜始终注意着女人的表情,确信自己并没有漏掉任何细节,这才继续问道:“所以……您与那位'罗赛'女士的未婚夫,也就是多纳托·帕拉佐诺(尼克拉·赞诺)在那时候就认识了吗?”
伯爵夫人轻笑着摇头。
“我说过,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她咬着重音,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减少,“他也没有反驳……这些您可都看到了,不是吗?”
见面是第一次,那书信呢?
伯爵夫人还是赫兹夫人的时候就已经跻入罗兰的上流圈子,就算去找人或者联系人也不需要亲自出马。
利昂娜点点头,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继续问道:“那艾琳娜的死呢?”
如果伯爵夫人说的是真的,多纳托·帕拉佐诺(尼克拉·赞诺)是个对妻子忠心不二的情种,那之前对他的推论就会被完全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