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马希:“那位不但是骨干成员,还是那个帮派组织首领的准女婿……其实他亏得那些钱对他本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他在帮派中的发展影响很大,说不定会影响他在帮派中的地位。”
毕竟去年大选的时候南北两边就闹得很不愉快,后来到南方几个州说要独立时情况便更危急了。
对这方面比较敏感的,像是埃斯蒙德·斯通这种人早就在大选结果出来前果断把手里有关棉花贸易的股票全部抛掉,套到现钱就跑了。没来得及卖的人只能看着股票一路下跌,越跌越不舍得卖,直到封锁政策一出,棉花贸易彻底完蛋,他们就是想要抛售都没人接盘。
在帮派里混也是需要智商的,没有谁想听傻子的指挥,也没有人会把女儿嫁给一个连这点形势都看不出来的人。
那这次亏本的投资可不仅仅是财物上的损失,被打脸的滋味可不好受,想也知道对方该有多愤怒。
而作为推荐这只股票的米切尔律师,会成为这股愤怒的发泄口也不奇怪了。
“…………”
“您知道得这么清楚t ,不会是与那个帮派中的某人做过生意吧?”
一阵沉默后,利昂娜率先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向一脸正气的马希先生:“与这样的组织接触不怕被治安所的人知道吗?”
“我们接受委托时只看委托内容是否合规,不会因为委托人的身份就将生意拒之门外。”阿瑟·马希面对脸色不太好的探长时依旧十分坦荡,甚至毫不在意地冷哼一声,“新伦纳治安所自己的屁股都不干净,有什么资格管我们?”
多诺万探长的脸色变化数次,最后再多话语也化作一声叹息。
“能与帮派的人接触这么深,丹尼尔·米切尔估计也干净不到哪儿去。”他说道,“现在他的动机算是有了,但我们还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想让一个人说实话,方法有的是……就是要看您愿不愿意了。”
他的对面,金发的青年突然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对付不道德的人,用点不道德的手段也没关系吧,探长?”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目睹了对方一言不合便抬手打晕人的事迹在前,多诺万从这张漂亮的脸蛋上看到笑容时再也没有任何亲切的感觉,反而有些头皮发麻。
不但是他,谢尔比闻言也皱起眉,波文更是小声在雇主耳边提醒道:“诈供得来的证词是不能被当作证据呈交的……”
“我只答应道格拉斯夫人找到真相,并没说会把真的犯人送进监狱。找证据抓犯人不是我的工作。”
利昂娜的坐姿没有改变,脸上公式化的笑也变得有些冷淡:“而且就算是诈供,得到了也比没有好,别忘了他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他真的是为了道格拉斯上校的财产而来,那他必定会争夺那对双胞胎的监护权。留有这么一份记录,法官在判定时多少会斟酌一下……当然,这对您的风险很大,也许会对您的职业生涯造成影响。”
“不过不管那位到底是'道格拉斯上校'还是'辛克中尉',他都是您曾经的救命恩人。我与您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能看出您是个善良的人,您应该也不想看到他真的走到自杀那一步吧?还是说,您还有其他方法得到足够定罪的证据?”
她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探长,用仿若聊天的语气平铺直叙道:“在嫌疑人已经认罪的情况下,您还能拖延多久?”
桌上几人都没说话,餐厅的嘈杂声再次成为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