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的爱意浇灌出向权利与自尊攀登的阶梯。
“小姐,那边的人是三皇子殿下饲养的脔.宠,是奴的失职,勿让那脏秽之人污了您的眼睛。”宫侍愈发弯下腰,不露痕迹的挡在了她的身前,隔绝了阮姝娅的视线。
阮姝娅其实对皇太子殿下这幅受苦受难的可怜样没什么抵抗力,总是无法视而不见的。每一次,阮姝娅都会走到他的身前,不顾他身上的脏污,将陷入男子脖颈中的铁链解开,以公爵府小姐的身份替他求情,找来医师为他医治。
三皇子大咧咧的将帝国的皇太子栓在自己的宫殿门前便是为了亲眼欣赏他的狼狈。在他人面前,他谎称姬伽尘是天生长得与皇太子极像的奴.隶,为了惩戒他以容颜冒犯太子,因而对他施加刑罚。可无人知晓,那低贱到尘埃里的人便是真正的姬伽尘。
一直盯着宫殿外场景的三皇子不喜阮姝娅打断他的游戏,驳斥他的脸面。他深深痛恨厌憎着姬伽尘,于是也连带厌弃起可怜姬伽尘,帮助他,喜爱他,对他好的阮姝娅。
得罪一位皇子,能够供编剧为主线添加许多甜中带虐的剧情,无端便能为阮姝娅的生活增加许多波澜与艰险。
阮姝娅倒是并不在乎是否与三皇子结仇,但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她又凭什么要对一个男人心疼犯贱呢。
女子的眼眸冷下来,原本娇媚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两份嫌恶,细眉合拢,便是一副骄矜的贵族小姐做派,“原来是脏污的小宠,我说刚刚闻到了什么味道,臭死了,快点领我离开这,真晦气。”
阮姝娅的模样显得愚蠢又恶毒,再没有往姬伽尘的方向看一眼,好像就这样轻易信了宫侍的话。走在前方为她领路的宫侍身子不易察觉的顿了顿,视线隐晦的与那跪在宫殿前的“小宠”交汇,恭谨的低下头,“是,请小姐随奴走这边。”
将她往这条路上引,又令她在恰到好处的时刻看见那副情景,这位宫侍的身份显而易见,是姬伽尘麾下的人。令她与皇太子殿下相遇结识的计划失败,面带白色面具,个子不高不矮的宫侍倒显得十分平静,仍旧尽职的将阮姝娅送出了皇宫,不怪阮姝娅在从前的上百个周目里都没有发觉到任何端倪。
……
三皇子宫殿前。
姬伽尘看向阮姝娅离去的身影,浅色的瞳眸淡然,容颜上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看不出是否失落。
宫殿浅金色的门自两旁缓缓敞开,白色的皮靴踩在了玉石铺成的台阶上。金色的碎发遮挡在犹如耀日一般的眼眸前,阿波罗一般俊朗的男子在眉眼间依稀能够看出与姬伽尘的相似之处,下颌骨骼的线条却更显锋锐,像是一柄无鞘的利刃。
姬屺琅走到姬伽尘的身前,低眸冷睨着他这幅弃犬般可笑的模样,抬起质地沉厚的皮靴随意的踢了踢他的腿,嗓音中含着讽刺,“贱种,你刚刚还想要勾引其他贵族女子来救你吗。”
姬屺琅唇角的笑容一寸寸绷直,白金色的眼眸中渐渐弥漫起浓稠的恶意和憎恶,“你真是和你那个小馆爹一样,天生的浪荡贱人,见到个漂亮女子就恨不得舔上去。可惜…她好像没被你这张浪.货脸引诱,一眼都没有看向你。”
姬屺琅盯着本该卑微匍匐在他面前的人,可无论他说了什么,姬伽尘永远是一副平静淡漠的模样,连眼角唇边的弧度都没有一丝改变。仿佛姬屺琅做任何事都无法折辱到他,即使他将他碾压到泥泞里,他也仍然一尘不染,毫不在意。
反而令姬屺琅心中愈发泛起一阵扭曲的憎意,更想要将他平静的伪面撕碎,让他那永远冷清无波的脸上泄露出卑微低贱的神情。
姬屺琅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眸中的阴云散去,浮起诡谲的冷光。他蹲下.身子,揪住了姬伽尘的长发,令他仰起脸,低声说道,“你刚刚是在看她对吗,喜欢她?兄长,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