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秀了一把他和挚友间的兄弟情深后,沈言远才放开手。
进云栖居后右拐,推开玄木制作的房门,沈言远看着里面人的背影,兴奋地打了个招呼:“阿云!我来了!”
谢随云双腿交叉,闭目端坐在蒲团上,对沈言远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沈言远见怪不怪,合上大门后,来到谢随云旁边紧挨着他坐下,看到谢随云不为所动,仍然端坐着,连眼皮都没有抬动一下,他又伸手扯了下沈言远乌黑发亮的长发,可怜巴巴地凑到他面前:“阿云,你怎么不理我啊?”
谢随云终究是破了功,缓缓睁眼,凤眼无奈地瞥了他一下。
他模样生得好,发色如墨,肤白胜雪,一袭白衣端坐在这里的时候看着像一尊无情无欲的玉石神像,睁开眼后整个人仿佛鲜活了起来。
“什么事?”声音像碎玉投珠,清脆悦耳,言语间似乎有什么特殊韵律般,让听的人心里享受。
即使从小一起长大,每一次看到这幅容貌时沈言远总会又受到一次美颜暴击,毫不夸张地说,这张脸放在前世和现在,都是举世罕见的美貌。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沈言远心里感叹,嘴上却笑着搂住他的肩,故作失落。
“谢少主不会是在哪交到了什么新朋友,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吧?”
沈言远说得阴阳怪气,谢随云一听就知道他那狗脾气又上来了。
“我没交新朋友。”即便如此谢随云决定还是顺着他,不然到时候沈言远闹起来可没完没了,别问,问就是以往无数惨痛教训得出来的经验。
“我听说你跟梁家那小子谈笑晏晏?”沈言远又凑近了点,目光灼灼。
“梁少主只是和我打了个招呼。”
“那也不行!梁家那小子阴险得很,表里不一,每次都想挖我墙角!”说起这个来沈言远就恨得咬牙切齿,他家挚友长得好,从小就有许多人想凑上来跟他玩,其中又以梁石安那小子毅力最强,怎么赶也赶不走,像块狗皮膏药一样。
每次两人见面沈言远都是千提防万提防,生怕挚友一不小心就给拐跑了,那他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去。
没想到这次他只是出去城外小小做了一下家族任务,就被梁石安钻了空子,像狗闻着味一样跟了过来。回来后接到他安插在谢随云身边的眼线汇报,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
沈言远只要一想到谢随云跟他挨得近一点都不行,一把抓住谢随云的手,要他发誓:“你说,沈言远和谢随云天下第一好!”
“别闹了。”谢随云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抓住,一副不说就不放开的架势,只好叹了口气,“沈言远和谢随云天下第一好。”谢随云说话一直比别人要慢些,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因此在别人听来就是说得很认真诚恳。
沈言远得偿所愿,眉梢都染上喜意,松开手之前还趁机摸了几把:“你的手摸起来好舒服。”
谢随云的手白皙修长,摸起来像玉石般光滑温凉,沈言远体热,在夏天的时候尤喜拉着他的手散热寻凉。
谢随云由着他去,防止他又有理由闹起来。
“你家竟然还有下人敢拦着我不让我进来,肯定是我俩平时相表现得还不够亲密。”沈言远想起刚刚的事,立马告状。
谢随云面无表情拒绝了沈言远想要更加亲密的申请,两人平时形影不离,睡一张床,虽然是沈言远死皮赖脸求来的,好得就差同穿一条裤子,还要怎样才算亲密。
“等以后咱俩有了孩子之后就做亲家,就挨着住,我天天上去串门。”沈言远头枕在谢随云膝上,美滋滋地想,这样他们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不管是什么梁石安,陈石安统统都不能插进他们之间来。
谢随云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下意识就想拒绝,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