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英姿勃发的沈言远,大长老摸着下巴的胡须,赞叹道:“少主进来修为越加凝练,想必再过不久就能突破金丹了。”
“怎么这般匆忙?”沈家主问道。
沈家主和各长老俱在,沈言远心中的不安感却愈来愈强烈,他神色凝重:“爹,我今天总感觉有些不安。”
修真者吸取天地灵气修炼,窥视大道,对凶险难料之事或多或少有点感应,因此修士的直觉向来不可轻视,一听这话,沈家主和长老们面面相觑,纷纷正色起来。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沈家主严肃问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今日狩猎时突然有所感,且越靠近家里这股不安感越强。”
“莫非是沈家将有什么祸事发生?”二长老猜测道,“可咱们沈家最近并无与其它家族结怨,难道是梁家?”
“应当不是,梁道那老匹夫最近在冲击元婴,梁家不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树敌。”沈家主摇摇头。
沈言远也在回想自己是否得罪了什么人,想来想去只有最近套了梁石安麻袋狠狠揍了他一顿而已,从小到大梁石安都不知道被他揍了多少顿,应该不差这一顿吧。
他将这事告诉沈家主,沈家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早就说过让你平时不要无缘无故去惹他,我看咱们家和梁家的恩怨一半都是你的功劳!”
“怎么算无缘无故呢,他老是黏着阿云,我不过警告他一下。”
“你不一样也天天黏着随云那孩子。”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什么身份,梁石安什么身份!”沈言远振振有词。
对于两人口中的阿云,众长老也知道那是谢家少主,虽然接触没有那么多,但是也时常听说自家少主和他感情好,形影不离,除此之外并不知道两人私底下相处如何。
而有幸见过自家少主在谢随云面前死缠烂打,伏低做小的样子的大长老有些不赞同:“少主,虽说谢家势大,可你毕竟也是沈家少主,怎能处处唯他是从?”那可是吃穿住行,恨不得样样亲自亲为。
我那是疼老婆!话到嘴边,硬是被吞了回来,沈言远怜悯地看了眼大长老:“你不懂。”
大长老今年二百三十一岁,金丹中期的修为,是族内长老中少见的没有成家的人,听说是年少时情路坎坷,受过情伤,因此立志不成家,多年来只身一人。
没有老婆的人自然不知道这顺着老婆心意的乐趣。
大长老百思不得其解,沈家主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了沈言远的未尽之意,连忙把话题扯回来:“总之大家还是要警惕一下,吩咐下去让大家警醒些,多派些人手四处巡逻。”
“爹,再把咱们家那个防御大阵打开,我担心发生什么意外。”沈言远补充道。
上头有了这么个命令,整个沈府都动起来,气氛显而易见变得紧张起来,繁复的阵法笼罩住整个沈府,在天空中若隐若现。
“就因为沈言远一句话就让整个沈府的人陪他动起来,这至于吗?”三长老的孙子沈言许抱怨道。他和沈言远年龄相近,修为却差了一大截,仅是筑基中期,身边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