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就翘(划掉)下班。
已经隐隐有了多年后与横滨某位社员上班轨迹重合的征兆。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星泽半姑且会主动且认真地完成工作了。
国木田(划掉)某位不愿说出姓名的妈妈:我恨啊啊啊啊——!
……
如此的日常平静地过去了半年。
星泽半从浴室里出来,擦干了头发拉开门进去,对面廊沿一侧的拉门是打开的,清爽的晚风吹进来。
他刚跟着其他人去南部调整了难民过境的规则,在那边满是污水沙砾的海滩上住了四五天,今天傍晚才回来的,就先过来洗个澡。
云雀恭弥从廊下进来的时候,星泽半已经趴在房间里刷着手机玩儿了,看见他进来,也就懒懒地翻个身聊表一下欢迎回来的意思。
直到夜间虫鸣跌起时,星泽半才撑着手肘爬起来,突然说了句:
“恭弥,我想去外面看看。”
云雀恭弥正在看风纪财团的整合汇报表,飘在空气里的这句话他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当回事。
“不是,我是认真的。”星泽半走过去盘腿坐下在旁边,伸手挠一挠那张汇报材料,“不是那种翘班溜出去玩玩,是真的离开这里。”
离开彭格列,离开意大利。
离开这个时空范围。
云雀恭弥抬头,盯着星泽半看了好一会儿,开口问:
“什么时候回来。”
“嗯……这个不好说,但一定会回来的,可以吗?”
简直不像是承诺的承诺。
但云雀恭弥还是惯着人胡来,只说了句“随便你”。
.
以东京时空为基点,2006年4月。
星泽半站在写有“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牌子的大门前,撩了下脑后的半长发,举得还是有点热了,于是圈着手里的皮筋在后脑勺处扎了个小揪揪。
没说过在哪里集中报道的,星泽半就在诺大的宗教学校里乱溜达,结果还真就在路上碰到了同学。
一个黑发一个黄毛。
“哦!你就是我们这一期的最后那位同学吧!我是灰原雄,很高兴认识你!!!”
“七海建人。”
两个人的性格区分得很明显,星泽半走过去打招呼,在口袋里掏来掏去,拿出了一把糖给新同学。
另两个人都颇为震惊,初印象里就给星泽半贴了个大甜党的标签。
然而真正的大甜党很快出现。
路的尽头传来一声喊,三人回头,就看到黑白无常从那边招摇着走了过来。
灰原雄小声地惊呼一下,又好心地对一脸迷茫的星泽半解释,那边的两位就是他们的学长,当代咒术界的最强二人,五条悟和夏油杰。
emmmmm不知道,没听过。
星泽半完全就是因为路过不平打死咒灵,从而被观测到的某位辅助监督拉来上学的,理由是很有潜力,是个能看见咒灵又能打死咒灵的孩子。
本来也无所事事的星泽半想了一秒就随便答应了。
见到学长也是问好自我介绍一套流程,随后星泽半掏糖出来,一人一把,五条悟震惊,问他好端端的一个正常人干嘛在口袋里负重啊。
“而且你还不好好穿校服。”五条悟伸手一指。
星泽半的咒高外套和之前在并盛时一样,完全不系扣子任凭敞开,他耸耸肩:“对啊,就是因为外套没有系扣子所以会被风吹起来,我就只好两边口袋各装一把糖压重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