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凝连忙举手:“诶诶诶,还没说话呢,怎么就要打起来了。”
陆弗惟冷着脸:“我和你无话可说。”像是怕极了秦千凝那张嘴。
“别这样。”秦千凝背着手表示友好,虽然她的大杀器从来都不是拿武器,而是用神识,但陆弗惟可不知道,见状果然放松了肩膀。
“东境一直名列前茅,这次却失了水准,你们不在最后一场大比中挣分回来,去和中州搅合在一起干什么,难不成当真心动那劳什子宝物?”秦千凝一边说,一边观察陆弗惟的神色。
却见听了这番话,陆弗惟只是神色淡淡:“我还是那句话,我和你无话可说。”
不应该啊,中州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她这么渴望寻宝?看样子‘温恪’口中的宝物绝非极净土那么简单。
“你怎可确信‘温恪’口中的宝物是真?若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和他们折腾半天,再被反将一局,可成了垫底的那个了。退一万步说,假若真有什么惊天秘宝,你觉得中州会愿意和东境共享?”
陆弗惟脸上果然浮现出动摇的神色,但很快,她便下定决心,掀起眼皮:“既然做了决定,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秦千凝快要好奇死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渴望所谓的宝物?”
她的字典里没有“不好意思”一说,想什么就直白的问。当然,陆弗惟自然不会回答她,手掌一翻,提剑便杀来。
秦千凝算不上进攻性选手,背着个翅膀立刻开始上下躲闪,飞得越高,空气越灼热,即使用灵气罩防护,口鼻也犹如吸入了高温蒸汽,烫得难受。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嘴碎,秦千凝属于火化了也要留个嘴的人:“让我猜猜,老实人走上偏激之路,一般都是环境大变。”
“前两场分值太低上面施压?”她□□躲过一道剑意。
陆弗惟根本不答,继续挥剑刺向她的传送玉牌。
“不是。”秦千凝继续躲闪,“东境内部纠纷?东境有了魔气?”
依旧不是,陆弗惟剑风越来越密,差点把她衣裳削烂。金丹期虽然从容了不少,但面对剑修也没有绝对的优势。
秦千凝加快语速:“东境失了靠山?所以才一边想要宝物,一边试探着和中州联手?”
陆弗惟的剑招一顿,咬牙擦去汗水:“闭嘴。”
喔,看来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莫不是东境的大能……”话没说完,后方忽然袭来一道剑光,秦千凝可太熟悉了,立刻拿出防御法宝抵御,蹭着剑光而过,被击飞几十米远。
她在赤红沙漠中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抬头看向来人:“哟,温家公子来了。”
中州修士一启动秘法,‘温恪’就马不停蹄地朝这边赶。
在这里,他也没能讨到好。被高温长久炙烤着,他的脸色透着焦灼,虽然面上还在强装镇定。
比起幸灾乐祸大家都被热成狗,秦千凝更在意的是,‘温恪’那道剑意虽然朝着自己的背而来,可并不像想伤害自己的样子。
他总不能是因为外界在看而留有余地吧?
秦千凝戴着墨镜,视野比他们舒服多了。抬头放出神识,云镜的存在感几乎快要没了,外界此时看里面的画面一定很模糊,他不必这么精准地控制,看来此人是真的不想伤她。
这就奇怪了,秦千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入魔行为,没听说哪个是忽然向善了,总不能是负负得正了吧。
他不想杀秦千凝,秦千凝却很想激怒他。
一回生二回熟,在刺激入魔者暴露这方面,秦千凝有经验。这一瞬,她自己都有点心虚了,得了魔主的传承是不一样哈,每天都在反向渡化别人。
只见一直左躲右闪的秦千凝摇身一变,忽然搬出一个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