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主卧,可以吗?”
“唔……可以啊。”
两仪绘川想起了她的房子里,二楼客房和三楼主卧的衣柜里都有他的衣服,洗漱间摆着他的洗漱工具,阳台上两个人的衣服一起挂着晾晒,主卧大床上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里。
不知不觉间,降谷零已经把她的个人空间侵占殆尽。
……哭笑不得,但嘴角诚实地愉快上扬。
已经达成同居的事实,还要寻求同居的许可,不愧是零。
.
安全屋的屋内其实没什么不安全的,不安全的地方往往在屋外。
最简单、也是今晚就可以上手的部分,是检查安全屋附近的地形和监控。
但当拥抱变成坐在沙发上的吻,细密缠绵,缱绻到难以割舍,避免在她右肩膀施力的前提下,几乎黏到一起,要很艰难才能让理智占上风,决定出门看看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降谷零还在审查期,工作量减少,哪里会有加班电话?她对电话内的事项有些担忧,犹豫着,还是从他怀中离开,回避电话内容。
工作经常会有保密内容,即使是同居者也不能理直气壮在旁边听。
降谷零呼出一口热气,拿出手机看了眼后,轻轻把她拉回怀里:“可以听,是宾加的事。”
两仪绘川就不再推拒,靠在降谷零结实的小麦色臂弯里,竖起耳朵听。
电话里的人声音有一点熟悉,两仪绘川在记忆里翻了翻,记起来,是有马那个赌马公安的声音。
……这个倒霉蛋挨了她一记没轻没重的麻醉枪,现在还能汇报工作,看样子没受到大影响,真是太好了。
有马汇报的声音带着社畜加班的疲惫,但精气神总体很足。
有马汇报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
一位名叫工藤新一的孩子报警,口齿清晰地说明有一伙不良人士身上携带有枪支,伪装成为保险推销员,在他家附近转悠。经搜查一科警察抓捕归案后问询得知,事情和最近覆灭的黑衣组织成员康帕利有关,案件和嫌疑人因此皆移交到公安。
第二件事。
和先前被抓住的一拨人一样,这一批人同样是宾加的朋友雇来的人。这两拨人都承认,自己手上有康帕利的安全屋地址,还有她的照片,按照宾加朋友的雇佣要求,在附近寻找她的踪迹。
降谷零沉吟片刻,低头小声说道:“应该是你在组织渠道购买的安全屋地址泄露了。”
两仪绘川点了点头:“组织覆灭后,给组织成员做假身份的源头渠道一起被清理。我的安全屋都是用这些假身份买的,组织里不会留下这些一次性假身份的记录,但源头那边估计有存档备份,并且被泄露出去。假身份、连着假身份买的安全屋都因此被顺藤摸瓜了。”
降谷零沉吟道:“宾加和他朋友的关系看样子很不错。”
两仪绘川笑着坐直身体,用自己被吻得殷红润泽的嘴唇安静碰触他的,然后重新靠回他手臂圈出的怀抱中,开始报地址。
她有十几处安全屋,宾加的朋友可能在各个点都有雇人找她,甚至很可能亲身上阵。公安把这十几处扫下来,说不定能直接抓住宾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