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2 / 2)

宋时桉在“椿娘”跟“娘子”中间纠结了片刻,最后闭了闭眼,咬牙道:“娘子。”

如果选“椿娘”的话,以她的性子,肯定会不依不饶,索性将她想要听的答案说出来,也省得她多做纠缠。

姜椿惊得猛地瞪大一双杏眼。

她踮起脚尖,拿手背探了下宋时桉的额头,喃喃道:“这也没发烧啊,怎地说起胡话来了?”

宋时桉:“……”

自己头一回喊她娘子,她竟然怀疑自己说胡话?

早知道她是这么个反应,自己合该不理会她的追问,直接上炕抄书才对。

他白她一眼,伸手去解身上棉袄的衣扣。

下一瞬,姜椿一下扑上来,两手缠上他的腰,边拿脸蛋在他胸膛上磨蹭边激动道:“夫君你竟然喊我娘子了,我好高兴。”

宋时桉勾了勾唇。

她这个反应才算正常,符合她的性子。

容她抱了一会子后,宋时桉这才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淡淡道:“你松手。”

姜椿不但没松,抱得还更紧了些,仰起头来看着他,一脸期待地央求道:“夫君你再喊我一次娘子呗,人家还没听够呢。”

宋时桉只当没听到,用手又推了她的肩膀一下:“你松手。”

姜椿耍赖:“不松不松,你不再喊我一次娘子,我就一直抱着你不松手!爹回来了我也不松手!”

宋时桉瞪她一眼,冷冷道:“你适可而止。”

姜椿将脸蛋贴在他胸膛上,闭眼哼唧道:“‘适可而止’是什么意思?听不懂听不懂。”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素日甚都懂,一到耍无赖的时候就立时变成文盲了是?

他叹了口气,艰难启唇:“娘子。”

不等姜椿反应,他就没好气地说道:“可以了?赶紧松开我。”

“嗷嗷嗷。”姜椿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脸蛋在他胸膛上来回翻滚,激动地嗷嗷直叫。

状若疯狗。

宋时桉简直要被气笑了,无语道:“我这新棉袄成你擦脸的布巾了是?”

姜椿趴在宋时桉怀里闹腾好一会子才冷静下来。

她松开他的腰,伸手替他解棉袄的扣子,歪头笑睨了他一眼,笑嘻嘻道:“夫君喊娘子的声音真动听,宛如天籁,以后可得多喊喊,我爱听。”

宋时桉避开她的目光,垂眼不做声。

他知道自己在玩火,但遇上她这样的缠人精,实在是抵挡不住。

就再赌一次。

如果赌输了……

输了就输了,至多再跟上辈子一样,孤独终老罢了。

*

次日吃过午饭,姜椿在灶房跟西屋进进出出好几回,测量炉子跟铁皮管子的长度。

测量好后,她爬上炕,坐到炕桌的另一头,让宋时桉帮自己画取暖炉。

小时候太爷爷跟太奶奶还在的时候,姜椿一家连同爷爷奶奶都要回乡下老家过年。

老家取暖靠的就是烧煤炭的取暖炉,炉子生在一墙之隔的灶房里,连接炉子的铁皮管子在卧室内拐一圈,最后从墙角的圆洞里伸出去。

如此既能取暖,又能避免一氧化碳中毒。

这种取暖方式,显然比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