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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人送来的寿礼,让我即刻给外甥女婿送来。”

姜椿心下微动,莫非县太爷卢正衡听到了甚风声,借送寿礼的名义偷偷给宋时桉传信?

不然往年寿礼都是早早就送来了,今年为何拖到如此晚?

鬼鬼祟祟的,显然有鬼。

也对,算算日子,五皇子这会子应该重病缠身,快要挂掉了?

“舅舅快进来。”姜椿将郑艺让进来,转头重新将门给栓上。

姜河等人已经迎到了院子里来。

见着自己大舅子,姜河笑呵呵道:“大哥,你怎地这个时辰过来了?吃饭了没?没吃的话在这儿凑合吃点,我们也正吃着呢。”

“吃了。”郑艺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妹夫的问题,然后将手里的箱子往宋时桉跟前一递,说道:“卢县令打发人给你送来的寿礼,让你务必立时打开瞧瞧。”

宋时桉将箱子接过来,淡定道:“舅舅屋里坐。”

他大概猜到卢正衡给自己传甚消息了,无非就是听说了五皇子病危的消息,到自己跟前卖个好罢了。

他也没避着众人,在灶房的马扎上坐下,然后摘掉箱子上头的锁,伸手将箱盖给掀开。

箱子最上头放着一封信,底下是一套文房四宝、两瓶酒、两罐茶叶、四匹绸缎、一个装了一套赤金嵌红宝石头面的小匣子以及一个装了二十只五两银锭的钱袋。

他伸手将那封信拿起来,扯开封口,掏出里头的信纸展开,借着油灯昏暗的灯光,快速浏览了一遍上头的内容。

随即将信纸连同信皮一起凑到油灯前点燃,让其慢慢烧成灰烬。

然后抬头,对众人淡淡道:“朝中出了些乱子,跟咱们平民百姓无甚干系。”

郑艺舒了口气,拍着心口后怕道:“来人急急呼呼的,我还以为有甚大事呢,好悬没把握我吓死。”

姜椿笑嘻嘻道:“舅舅,朝廷大事怎么能不算大事呢?”

郑艺哭笑不得:“就你调皮。”

宋时桉从箱子里拿了一瓶酒跟一罐茶叶出来,递给郑艺,唇畔露出个浅笑来:“这瓶好酒跟这罐好茶给舅舅压惊。”

郑艺飞快地将东西接过去,生怕宋时桉反悔似的,笑呵呵道:“哎呀,有好酒好茶压惊,我这心慌顿时就好了。”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都说外甥肖舅,果真不假,瞧他这幅故意搞怪的模样,与姜椿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天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你舅母又瞎担心了。”郑艺也没有多呆,闲聊几句后,便起身告辞。

将人送走后,姜河一脸严肃地问宋时桉:“真没事儿?”

姜河不傻,如果只是朝廷大事,跟女婿没甚干系的话,县太爷不可能大晚上驱使自己大舅子来给他送信。

宋时桉轻笑道:“放心爹,真没事,就算有事,那也是好事。”

朝廷大事姜河不懂,所以他也没细究,只伸手拍了拍宋时桉的肩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候姜河进了东屋,宋时音凑上来,小声问宋时桉:“大哥,什么朝廷大事值得卢郎君特意打发人给你送信?”

宋时桉斜她一眼,淡淡道:“你问这么多做甚,早些歇息去。”

宋时音不乐意地嘟囔道:“哼,打发我去睡觉,你好跟嫂子说悄悄话是?”

宋时桉冷哼一声:“你想说悄悄话也成,让你嫂子在村里给你说门亲事,到时你想怎么说怎么说。”

宋时音气得跺脚:“大哥,你个坏蛋,又威胁我!”

她一下蹿到姜椿跟前,伸手抱着她一只胳膊摇晃:“嫂子,你管管大哥,我这脆弱的小心脏可经不起他这么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