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郡或者一县为划分之地, 你就不怕他们官商勾结?”刘彻现在其实操心的问题也不少,这个问题丢出来问的不仅仅是刘挽,何尝不是自己。
刘挽立刻回答:“父皇当真没有仔细的看我送上来的计划书?不仅是计划书,还有舆图。”
现在的各州各县全部都是按天险或者地势江河来划分的,换句话来说,只要各郡各县的人有心造反,分分钟都能竖起大旗,而且靠天险来守城,一时半会不好攻下。
刘挽并不想让自己的生意随着她放权而变成别人的生意。
一家独大是不可取的,必须是各方制衡才能保证生意会一直牢牢地握在刘挽手里。一旦他们胆敢不守规矩,刘挽就可以随时随地把生意收回来。这才算是真正由刘挽主导的战场。
刘彻一听到是开始重视起来了,“你那舆图不是大汉的舆图?”
图当然还是那样的图,但是区域的划分可就不一样了。
“父皇先看着点,我出宫一趟。”看来刘彻把最重要的图给忘记看了,那就请刘彻自己先看看,刘挽得出宫一趟。
刘彻一眼扫过,刘挽解释道:“又是父皇吩咐我迅速安排。我要是不出宫,怎么能知道有多少人找馆陶姑祖母表露合作的意愿了?”
“去吧去吧。”刘彻总不能要求刘挽随叫随到,外头事情不少,既然他把事情交给刘挽去办,得让刘挽放开去。
刘挽行礼告退,等出了宫,刘挽避开乔娘和鹿竹时同戈央一通耳语,戈央听完之后流露出为难之色,刘挽盯着戈央,戈央不得不应下一声是,立刻去安排。
等乔娘和鹿竹一回头即发现戈央不在了,没有敢问刘挽,刘挽人也往馆陶大长公主的府上去了,馆陶大长公主府上的人见是早认得刘挽,赶紧将人请进去,不忘进去通传。
昨夜馆陶大长公主也进了宫,只不过并没有久呆,恭贺刘彻是必须的,无论如何大汉都是后继有人了,对他们老刘家来说是喜事,莫大的喜事。
馆陶大长公主和刘挽从来也相当默契,谈生意就谈生意,生意之外无关利益,或者他们相互之间可能存在冲突利益的事,能不提不提。
“这是今天一早有人送来的帖子,你瞧瞧。”馆陶大长公主也不绕弯子,她这大长公主府上算是刘挽的一个点,人人都知道她和刘挽是合作关系,也知道刘挽在她这儿放了不少好东西,有事不好找在宫里的刘挽,找馆陶大长公主可以。
刘挽笑着拿过即问:“有姑祖母不喜欢合作的人吗?”
被问的馆陶大长公主都一愣,刘挽道:“只要姑祖母不喜欢的人,先一步剔除。”
嘶,不得不说,在某些事情上刘挽深谙笼络人心之道。纵然馆陶大长公主曾经和卫家之间有太多的恩怨纠葛,刘挽能够考虑馆陶大长公主的心情,还能想着借机会给馆陶大长公主出一口气,属实难得。
“人我早就已经剔除出去了。”馆陶大长公主跟刘挽也没打算瞒着,用不着等刘挽出声,馆陶大长公主从来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所以早在收到各家送来的帖子时,馆陶大长公主已经先一步把她不喜欢,同她有旧怨的人全都剔除。帖子他们有脸送来,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送到刘挽的手里。
刘挽点点头,不算意外。
“姑祖母把我要立的规矩告诉他们了吗?”刘挽再问,馆陶大长公主道:“送了他们每人一份。”
刘挽竟然早准备好把规矩立起来,馆陶大长公主也直接的将规矩写在纸上,送给每家一人一份,请他们自己想好了要不要做刘挽给出的生意,要做先想好能不能守规矩。
有了先前的造纸术的事儿,人人都已经清楚,刘挽说一不二。
“那就请姑祖母给他们各家送消息,有意者三天之后还是在姑祖母的府上,我跟他们见面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