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挽指出另一个问题所在道:“朝廷有令, 归我汉者为我汉民。突然死了几万人, 他们怕引起朝廷注意, 杀人大多, 留下的痕迹会更多,他们未必有本事把一切事情全都藏起来,藏好!”
一口气杀几万人,须得有多少兵马,兵,显然并未完全为他们所用。
刘挽审视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突然道:“舅舅,天黑了。”
“奔波多日,累了回去歇着吧。”卫青心疼刘挽,恨不得赶紧让刘挽去歇着 ,刘挽露出笑容分外认真的道:“怕是不成了。今晚是他们最好的机会。您都来了,我这个长公主也来了,要说他们愿意自己做的事暴露,不会一番算计欲置朔方的这些匈奴人于死地。”
听着刘挽的分析,卫青何尝不郑重。
“舅舅,咱们来个关门打狗吧。”刘挽同卫青提出建议,果然,出来外头,不用处处受人约束,方方面面考虑刘彻及刘家一堆的亲人,事情办得就得痛快!
刘挽一副必要大干一场的架式,卫青看在眼里,一个不字都说不出口,他不可能忘记自己为何而来,匈奴,绝不能放他们回到匈奴去,同样,也不能让他们在大汉为祸。
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朔方,包括匈奴那边。
是夜,本该是安睡宁静的时候,可夜黑风高杀人夜,朔方城未真正建成,百废待兴,纵然是刘挽一个长公主也不可避免的随大流的和一众将士安营扎寨。
刘挽带来的女兵好几百,团团将刘挽护在最中间,卫青虽然是当舅舅的,也不能毫无顾忌,况且既然来了朔方城,卫青亦须接掌军务,忙得很。
巡逻的人不少,可是很快匈奴一方和汉军又打闹起来,刘挽听到动静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抬头一看月上枝头,半夜被叫醒的感觉属实不好。
不好也没有办法,刘挽带着起床气的赶过去,气愤的刘挽走在最前面,瞧着又打成一团的人,怒道:“吃饱了依然想闹事,看来都是太闲闹的。”
此话,谁也没有接,刘挽冲上去待要将人拉开,突变生,本来打闹的双方竟然齐齐转向刘挽,竟然是一副要将刘挽拿下的架式。
“长公主。”刘挽在前,身后追随的人发现异样,急得唤一声,本以为出手的人一定可以将刘挽拿下,不料刘挽迎面朝离她最近的人一脚踹过去,对于另外出手的人,一个翻身扬腿又是一踢,一声令下道:“放箭。”
话音落下,箭出,皆朝那同刘挽扑来的人射去,血溅在刘挽的身上,刘挽似无所觉,只瞧着不管是身着哪一种服饰,依然想往前冲的人,欲置刘挽于死地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血腥味迎面扑来,这一回刘挽感觉到变化,原本闻着血腥味难受的她,竟然真的习惯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刘挽走过去,方才刘挽身后的人放箭之时,谁人不怕离得一群人太近的刘挽也会成为他们攻击的对象,好在所有的箭都避开刘挽,精准的射到刘挽面前的人。
倒下的人叠在一块,刘挽的目光落在不断后退的人,“还要来吗?”
“长公主,这是我们的人。”哭包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提醒刘挽一旁倒下的人里有身着他们汉军军服的人,刘挽怎么能把自己人都杀了?
乔娘冷声的开口,“意图杀害长公主,当诛。”
话音落下,哭包本来已然在发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结结巴巴的问:“行,行刺公主?”
乔娘冷眼扫过肯定的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