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修成子仲完全懵了,触及刘彻那凌厉的眼神,赶紧把一边的人卖了道:“陛下,陛下,是他说的,都是他说的,我都是听他说外祖母之死颇为蹊跷,故而才往城门去拦下长公主。”
“哦。”刘彻拉长了音的问,他岂不明白修成子仲那没有说完的怕是,有人告诉他,王娡之死怕是刘挽所为,因此修成子仲才会在城门上堵上刘挽,只为了将事情广而告之。
刘彻神情微敛,刘挽和卫青一行归来,得知消息的人并不多,能准确的堵到刘挽,好,好!
“将长乐宫全都围起来,长乐宫的所有宫人全都拿下,仔细查问。张汤,由你负责。”刘挽既知有人要往刘挽身上泌脏水,行,他不介意顺势为之,让背后的人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陛下,何必再查,明摆着的事,太后之死定是与......啪。”金俗本来是害怕的,一看刘彻来了,听到刘彻说要查查王娡之死,第一时间便要说出最有可能的人只有一个,话要脱口而出,平阳长公主又一记耳光朝她落下,“朝中大事不是你可以置喙的,闭上你的嘴,母后之死既有蹊跷,陛下自会让人查明,用不着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你若是管不住你的嘴,我帮你管着。”
平阳长公主的视线落在金俗的嘴上,那是何意,不言而喻。
金俗无法忽视,尤其她更注意到随着平阳长公主的话音落下,刘彻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一阵寒意从脚底往上蹿,叫金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我,我管得住,我管得住。”金俗颤着声音的回答,平阳长公主收手,视线并未离开金俗。
刘彻相当满意,很多事情刘彻不方便做,须得有人出面治人,最好的人选正是平阳长公主。
至于刘挽。刘彻心知刘挽此祸因何而起,且问:“你舅舅呢?”
“等父皇召见呢。”刘挽回家是回家,卫青能直接进宫吗?
刘彻一听立刻道:“去请长平侯进来。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守礼。”
这话刘挽单纯听听,但凡卫青胆敢无诏入宫,瞧瞧第一个着急的人会是谁?
刘挽默默不作声,刘彻上前将刘挽扶起,对啊,之前刘挽跪得利落,都没起呢。
“去给你祖母磕个头。”刘彻吩咐一声,刘挽应下一声是,一旁的大臣唤一声陛下道:“太后之死若有蹊跷,当如何查查?”
“怎么?连查案的事朕都要管了?廷尉府如此无用?”刘彻看着刘挽往前在王娡的跟前三跪九叩,行的是大礼,心中很是赞许,对于臣子的话,莫以为他听不出他们的言外之意,然那又如何?莫不是以为查案的事他一个皇帝都要负责?
张汤自觉接话道:“此事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刘彻道:“那朕等着你查个水落石出。”
事情发展成这样,跟有些人原本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可是他们能怎么办?
他们如果没有证据,想指控刘挽杀害王娡根本不可能。
打从一开始他们是想让刘挽受制于舆论,以为这样一来能让刘挽的名声受损。
接下来,接下来不妨以此为由,让刘挽受到更多的限制,最好能让刘挽从今往后都安安分分的在宫里呆着,哪儿也别去,啥也别干。
可是现在事情却成了王娡之死另有蹊跷,或许是被人谋害。
好了,事情闹到刘彻跟前,指控的人,连闹事的人都被推出来,泼在刘挽身上的脏水随着刘挽话术的一变,她不再是第一嫌疑人,而是第一个披露此事,希望能够彻查此事的人。
最最让他们无法忽略的是,张汤顺势接手查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