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抽。
对啊,他们是不是总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在他们面前的刘挽不同于其他的公主。其他公主争权争利,不过是在多要一些地,多要一些赏赐罢了。
刘挽呢,边境刚打下的朔方城,那是关系长安安宁的门户所在,刘彻不交给别人去管,偏交到刘挽手里,最关键的一点是,刘挽自掌朔方城以来,朔方城安,无民乱之事,各地百姓但入朔方城中,无不安分守己,囤田铺路,修城筑防,皆无有怨言。
正因为刘挽把朔方城管理得太好,好得让人纵然想挑刘挽的毛病,好让人去接替朔方城都不成。
此时被迎面问出,汲黯第一个答道:“不曾。”
“故,我能让百姓无怨,朝中官员没有人做得到,谁之过也?汲中大夫既道懂我为民之心。既为民,何以不为?”刘挽迎视汲黯,连刘彻都畏惧的汲黯呢,刘挽与之对视,没有半分的退缩之意。
汲黯提出道:“大行商道,长公主可知日后大汉会是何等下场?”
刘挽回答道:“何谓大行商道?所谓商?在于互通有无。难道南边的人从未用过我长安的陶瓷,想要买来一试,买的人,亦或者是造出陶瓷的人,错了?亦或者北边想尝尝南地的各种果实,亦为天地所不容。汲中大夫有为民之心。挽斗胆一问,百姓食不能果腹,衣不能裹体,挽尽所能让他们吃饱穿暖,为大汉以安万民,挽之错?”
“公主于国有功,何错之有。”汲黯和旁人不同,他是一个正直的人,正直得容不下别人打着各种各样为大汉为刘彻的名号,实则皆为一己之私。
然刘挽这个人,旁人不喜于刘挽管得太多,在汲黯看来,刘挽是真正为百姓谋的人,对上这样的人,汲黯说不出昧良心的话。
“既如此,为民之事,汲中大夫愿意为之,我亦有意为之,何以不为?”刘挽继续坚持己见,都想让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那没什么可说的,按想法去做。
汲黯无可反驳。公孙弘看待问题的角度有些不同,船运,刘挽是要大兴船运吗?
“敢问长公主,建船开渠,所费金银几何?”作为丞相,公孙弘不得不考虑钱的问题,“长公主之意是大兴船运,如此一来不仅是造船,甚至还得要练水军。否则如何护卫船只。”
不会有人觉得扬起大汉的旗帜,便能镇得住天下人吧?
花钱还得另外练兵,刘挽真不怕国中无人吗?
可是,刘挽回头轻飘飘回了一句,“敢问公孙丞相,南越,西羌、卫氏朝鲜、东越、西南夷,这些年安分吗?”
几乎所有人在听到刘挽点的周边国名,都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刘挽。
“我远在朔方亦知,各方蠢蠢欲动。公孙丞相,树欲静而风不止。想对付他们,未雨绸缪一番不该吗?况且,孔子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不知公孙丞相是否读过相关的书,先前记载,西周时于越献舟,“水行而山处,以船为车,以楫为马,往如飘风,去则难从”。那时的他们都以舟为贡品,献与成王,可见越人的船就已造得比较好了。另,献舟一路,取道东海,渡黄海,泛渤海,入黄河,逆流而上进入渭水,终达周都镐京。你说多少年过去了,我们改进工艺,防着别人的工艺远胜于我,最终敌强我弱,非汉之幸也?你我现在要做的是卫我大汉,保我大汉百姓安宁。仗,可以不打,但兵不可不练。”刘挽一番引经据典的论来,说起的事儿,谁人听得不得不多看刘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