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出言提醒。
“用,马上去用。”卫子夫眼瞳放大,说出的是再果断不过的话。“试,泰永有一线可能,不试,一点都没有。夫人去用药,立刻去。”
刘彻在犹豫什么卫子夫管不着,她只知道有一丝的可能能够让刘挽活下去,她都要去尝试。
安夫人看向卫子夫的眼神透着欣赏,作为一个母亲,卫子夫在有时候比刘彻要果断。
“用药吧。朕盼你曾经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刘彻半眯着眼睛透着危险的望向安夫人,安夫人道:“陛下早已知晓真假不是吗?”
丢下此话,安夫人转动轮椅往刘挽的院子去,卫子夫跟上道:“我,我陪着泰永。”
安夫人没有拒绝,卫子夫进入屋内,戈央一愣,众人都一道福身见礼,卫子夫道:“都不必多礼,我只是想来看看泰永。你们不必理会我。”
刘挽痛得昏死过去,泡着药浴满头都是汗。
“陛下让我们一试,给长公主服下。药汤再加几味药进去。”安夫人拿出一瓶药,随后说出好几样药名,一众人分别准备,但给刘挽服药一事,没有一个人接过。
安夫人扫过众人,其中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媪道:“夫人,长公主待我们礼遇有加,我们知道此药的药性,实在下不了这个狠心。”
都是医者,谁能不知道刘挽眼下的情况极其危急,一个不慎,给刘挽服下此药,或许会要了刘挽的命,他们谁都过不去这道坎。
安夫人待要开口相劝,卫子夫上前接过道:“我来。”
那一刻的卫子夫手都在颤抖,安夫人没有说话,卫子夫走到浴桶前,连着用了好几回劲,才将瓶塞打开,本以为卫子夫会有所迟疑,没想到拔开瓶后卫子夫直接将药给刘挽灌入,这时候才开口道:“泰永,泰永一定能撑过来的是不是。娘等着你,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加药。”安夫人没有理会卫子夫的话,吩咐一旁的人纷纷动手。
“啊。”刘挽痛得似是醒了过来,发出一阵呻/吟。所有医者都连忙上前,将卫子夫挤了出去,放血的放血,扎针的扎针,刘挽的痛呼声一回的传出,好几次刘彻和霍去病都想冲进来了,被安夫人安排的人拦下了。
卫长公主和刘嘉守着刘据,刘据听着刘挽痛呼声哭着问卫长公主道:“大姐,二姐会不会有事?二姐,二姐......”
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惧,卫长公主抱住刘据道:“你二姐会好好的,她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她知道,她知道要是她不在,将来不定会有多少人欺负我们。她不会有事的。”
刘嘉望着刘挽院子的方向,没有说过一句话,可她眼中流露的恨意,让人不敢直视。
卫长公主并非没有察觉刘嘉的情况,眼下并非细说的时候,只能盼着刘挽一定撑过来。
好在,直到天大明时,安夫人出来,给等了一晚上的刘彻和霍去病一个肯定的答案,“陛下放心,长公主熬过一劫,人已无恙,因祸得福,此后百毒不侵。”
刘彻大喜,“只要泰永平安一切都好。”
是不是百毒不侵,并不重要。刘彻庆幸于刘挽平安的活下来。
如此好消息刘彻命人立刻传出去,卫青人在宫外,整夜难安,当听到刘挽平安的消息时,终于坐下来了。
“陛下大喜,将军大喜。”刘挽活下来,对大汉是莫大的幸事,谁能不庆幸。
卫青露出笑容,平阳长公主走出来道:“活下来的泰永,从今往后无人能比及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喜可贺。”
生死关头,刘挽和霍去病以身相挡那要取刘彻性命的毒针,刘彻会永远记住。饶是平阳长公主也不得不承认,刘挽是真为刘彻豁得出性命。所以,败给这样的人,平阳长公主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