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此,阴阳家的人早已经来过了,刘挽的情况刘彻必然已是心知肚明,该如何,不该如何,都非常的有数。
刘挽不想引起刘彻更多的奢求,她所不愿意的事,并不代表刘彻放在心上,尤其是人命。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比起刘彻,最让刘挽必须要去应对的人必须得是卫子夫。
刘彻一走,卫子夫立刻出面,张口既是质问,刘挽能说吗?
想必刘彻也并没有把话说清楚与卫子夫听,那落到刘挽的头上,刘挽也必须得是同样的态度。不说不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
是以,刘挽迎面同卫子夫一问,“啊,娘,我怎么了?”
这样的语气配合一脸的疑惑,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刘挽当真一无所觉。
可是,卫子夫是好忽悠的吗?
“你到现在还想瞒我是吗?”卫子夫再一次质问,刘挽无奈的道:“细节上的事,娘,不是我要瞒你,而是我也确实并不怎么清楚。”
这是真话,细节上的事谁跟刘挽说清楚了?
阴阳家的人没说,墨家的人也没有说,一个个都是说一半让刘挽猜一半,那能怪刘挽吗?
如今面对卫子夫,刘挽答得无奈,将真实的情况道破,也是希望卫子夫能够坦然一些的接受某一个结果。
“前线的战事如何?”刘挽睁眼既知自己一睡就好几天,科举的事有人禀告于她了,可是前线的事是谁都能打听得到的吗?刘彻那样落荒而走,刘挽压根没有问个仔细的机会,可把刘挽急坏了。漠北之战啊,史书对于胜利总是轻描淡写而过,可是深入漠北,大漠之地,没有一场胜利是容易的。
刘挽须得确定,此战的结果如何。
“我听你父皇提及,你舅舅遇上的是匈奴的主力。此战,须得你舅舅力挽狂澜。”卫子夫忧心的又何止是刘挽,还有一个卫青呢。
卫青的处境十分严峻,大汉最精锐的部队都在霍去病那儿,卫青手里虽然得到的是和霍去病同样的兵马人数,但谁都清楚的知道一点,卫青带的都是老弱残兵,以这样兵马遭遇匈奴单于的主力,若没有本事,必将覆灭。
“我舅舅会的。”刘挽坚定的相信,卫青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而且能够大胜而归。
“表哥呢?”纵然知道霍去病一出去,怕是不会有任何的消息传来,真有消息的时候,也是他大胜而归的时候,刘挽依然得问上一问。
卫子夫坐在刘挽的身边道:“并无消息。去病行军打仗的风格你和他一道上过战场,该明白的。”
刘挽重重的点头道:“明白,明白,怎么会不明白。明白也难免担心。”
卫子夫见刘挽的视线望向窗外。科举的事情得以圆满结束,接下来,大汉取才之法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刘挽算是得到了初步的胜利,也为无数人赢得这样的胜利,可是将来,以后,谁又敢保证?
“这种时候你能不能想想自己?”卫子夫见刘挽又陷入沉思,终是忍不住的脱口而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