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视线描摹悠真的面容。
还有一句恩奇都没有说出口,他是锁,而悠真是剑,裁决之剑,亦是神所下的最后一道枷锁。
神明期盼吉尔伽美什的回归,也畏惧着他的存在。
而此时,象征着制约与天谴的剑早已被软化,锋利的剑身悄然生出难以抹去的锈迹,变得迟钝,再也无法挥动。
脱离神明掌控命令的武器,会被怎样对待,恩奇都不愿去想。
“悠真,吉尔伽美什王对你来说,非常危险。”
“悠真你与我不同,我生来没有灵魂,只有躯壳。”恩奇都抬手捻起悠真的一缕发丝,他的语调安定,“而你生而便拥有灵魂。”
“但我们身上共同流淌着神的血脉。”恩奇都的手臂弯曲搭在悠真的肩上,他淡色的嘴唇几乎贴到悠真的耳朵,“我们是神的造物。”
所以,不要轻易地做下决定。
“难道…我真的是被伊南娜女神所创造的?”悠真为这事实所错愕,他转过头去看向恩奇都希望得到答案,并未发觉此时两人的距离几乎为零。
恩奇都眼神温柔地注视着悠真,刚想说什么,一串盘子落地的碎裂声以及食物滚动的响声从门口传来。
西杜丽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宽敞华丽的床榻上,两个美丽的少年紧挨在一起,绿发的少年衣不蔽体地倾身压在祭祀的身上,白发祭祀则纵容地扶住他,向他献上自己柔软的嘴唇。他们四目相对,亲密无间到近乎亲到一起去,洁白如雪的长发与翠绿的长发丝丝缕缕地纠缠。
清晨太阳的余晖透过四敞通透的寝宫,灼烈的阳光自他们身后照射进来,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光芒,他们的倒影自床榻延长至地上,两人的身姿紧紧缠绕在一块,不分彼此。
听到她的动静,两张容貌昳丽的脸同时向她看来。
西杜丽的眼睛中满是惊艳,她双手合拢捂住嘴,赤红着脸后退了几步,随即低头说道“抱歉,祭祀长大人,是我打扰了。”
“西杜丽,你误会了。”悠真知道西杜丽误以为他与恩奇都的关系,连忙出声解释,他刚起身准备下床,就被恩奇都伸手一揽,把住腰际拽了回去。
悠真一下跌落回床上,背靠在恩奇都硬邦邦的胸膛上,宽大的衣袍凌乱散开。
西杜丽见悠真敞开的领口下是一片暧昧的青紫痕迹,但最为明显的还是他颈侧的咬痕,那个痕迹十分引人注目。西杜丽想把那当做是王留下的印记,但禁不住那个绿发少年的唇瓣贴近那处,他甚至在注意到她的视线后,有意地微微启唇,不着痕迹地再度印上那发红的齿痕。
“你并没有误会,祭祀,”恩奇都掀开眼帘,将悠真搂在怀中,用温和的声线说出强势的话语,“悠真是我的,请你将这点转告吉尔伽美什王。”
“你在胡说什么?”悠真抬手捂住恩奇都的嘴巴,一边对西杜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西杜丽。”
作为在爱的女神伊南娜的神殿长大的祭祀,西杜丽温婉地笑着表示没关系“祭祀长大人,身为祭祀与信徒结合,被追捧被追求对于我们祭祀而言,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无需为此感到抱歉。”
只不过,王也需要尽快确定自己的位置啊。
在乌鲁克,未婚之前可是不受任何约束的。
西杜丽有些许为王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