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前线局势一片大好,而且离我们这么远……”
杰拉德忍不住反驳道。
优拉·戴维德只轻轻摇摇头,没有对此和杰拉德辩驳什么,她起身提起行李箱,一边向外走,一边随口说着,就像是即将说出的事情,只是生活中的一件小事而已:
“我已经将我的户籍从这个家里迁移了出来,改回了母姓,以后也不再是你的姐姐。就算死在战场上,也与你无关,你好好去过你的生活吧,不要跟别人说起你是我的弟弟。拜托了。”
优拉·戴维德站在门口,不停看表,可没有走,似乎再等待他说什么。
军令如山,不能耽误,杰拉德一口郁气梗在心头,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说道:
“一路平安。”
“好。”
优拉·戴维德笑了一下,杰拉德很少看见她的笑容,转瞬即逝,转头这个人就提着箱子出门,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起初杰拉德以为优拉·戴维德说的是气话,可等到第二天,律师上门,清点并交付财产,又将优拉·戴维德的私人用品从这个房子里挪了出来。房间里的东西全都清空,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去了户籍处查看,优拉·戴维德的信息已经从他的亲人列表中消失,他们变成了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谁也没有办法将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了。
杰拉德在给优拉·戴维德打了无数电话,发了无数消息,等待一个月之后只有被拉黑的结果,他怒火中烧,看着空无一人的家里,冷笑几声。
没有人要的家,还算家吗?
第二天早上起来,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杰拉德爬起来就去了户籍所,既然姐姐不要他了,他也不要这个家了。
这个从家族流传下来的姓氏有什么用?
反正他是孤家寡人一个。
在失去优拉·戴维德联络的一年内,杰拉德再也没有人督促他看书,没有人督促他训练,他彻底解放了自己。
账户里的钱花不完,他结实了众多的狐朋狗友,每天醉生梦死。
可是他的姐姐再也不会踢开门把他从里面拽出来了。
他在这个梦幻的世界里过了一年。
直到在他二十一岁生日那天。
在和狐朋狗友过完生日,挥别了他们要去第二摊的邀请,杰拉德一个人回家,打开了冰冷的房门,在冰箱里拿出昨天就买好的蛋糕。
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时间划过了零点,他点燃蛋糕上的蜡烛,在燃尽之前,也没有来自那个人的一条讯息。
杰拉德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终于说出了在心底埋藏了很久很久的话。
“姐姐,我好想你。”
“你能回来吗?”
我再也不调皮了。
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对不起,我错了。
可以回来陪陪我吗?
我好……孤单。
杰拉德等了一整夜,天亮之后,他看着从天边升起的太阳,深深吸了一口气。
过了一晚上,他被蒙蔽了好多年的脑子终于清醒了。
他删除了个人智脑上的所有好友,只留下了律师和姐姐,从休学一年的学校开始重新上学,终于变回了一个正常人。
在大学即将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