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间间敲过去了。
“阿姨?你在吗?”
“有人吗?”
女孩的声音微弱,敲门的力气也不大。
一直摸到了客厅,时溪把灯打开,坐在了沙发上。
又冷又累,又渴又疼。
她穿着拖鞋走了一天,脚底被石子磨出了血泡。
现在仿佛是走在刀尖上。
走一步,疼痛深一分。
算了,就躺在这儿吧。
死在这儿,明早还能被发现。
时溪自暴自弃的开始emo。
没想到,没有被谢云洲喂鱼,倒是因为淋雨发烧丢了小命。
她拍的电影还没上映。
挣的钱还没花。
早知道这么快就要狗带,她就吃一次海鲜盛宴。
过敏算什么?
反正人都要没了。
想着想着,时溪委屈到掉眼泪。
呜呜呜。
什么破烂综艺啊!
*
二楼的卧室中。
谢云洲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他接受了宁榆的治疗建议,来到这儿平心静气。
可是根本没用。
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时溪。
想到以前和女孩相处的点点滴滴,想到分离时的决绝。
他根本平不下心,静不下气!
再次睡眠失败后,谢云洲下楼,准备倒点水喝。
看到客厅的灯开着,谢云洲心中没在意。
可看到沙发上的女孩时,谢云洲愣住了。
宁榆没说过,他这病会看到幻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