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柏确实是有私心,而且也做了打算,待凌游和秦艽的事一旦敲定,就会将;凌游放置在一个清闲且不得罪人的衙门口,这样一来,他就只管与秦艽好好过日子就罢了,他不希望凌游涉及太多,这并不是一种私欲,只能算是一种过分的保护吧。
可秦松柏这一步棋还没等落子呢,就早已被秦老给算了出来,这是在凌游和秦艽还没交往之前,秦老就算到的,他太了解凌游了,他更了解秦松柏,他知道,一旦凌游和秦艽的事定下来,秦松柏的这一步棋,是非走不可的。
可后果呢?后果秦老自然也早有预判,那就是凌游会陷入在两难之境地,他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他一旦与秦艽正式走到了一起,那么他就不可能轻易的抛弃秦艽而去,但同样因为凌游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所以他绝对会受不了过着清淡如水的所谓平静日子,此子血里有风,他应该是个行走江湖打抱不平的侠客,而不是被保护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所以秦松柏这一步棋,如果落子,那么就定会将上凌游一军,让凌游轻易破解不得。
可秦老不希望让凌游陷入进这两难之境,于是,他打算亲自来破了秦松柏的这步棋。
秦松柏惭愧的低下了头:“二叔,我知道后果。”
秦老瞥了秦松柏一眼,然后说道:“所以,我不可能让你早就那般后果出来。”
顿了一下后,秦老缓缓开口道:“上次,我与凌小子聊天时,他有表达过,待曹家的事解决之后,他想继续走到基层去,说,河东省的高层,很多人都对你与他的关系,多少有了些揣测,所以他继续留在纪委,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这事,我允了。”
秦松柏闻言赶忙说道:“二叔,凌游在纪委的工作,做的很出色,而且在我身边,于他、于我,都不是一桩坏事。”
秦老摆了摆手:“我当初,在尚远志那里,虎口夺食般的将凌游挖到了河东,一来,是他初入仕途,放在你身边有个关照,我也放心;二来,是打算用他这把利刃,给同样初到河东的你,杀出一片有利的局面;现在凌小子也学有所成,从一个雏鹰,已然可以独自高飞了,你在河东,也顺利的站稳了脚跟,局面也大幅度的被打开了;再加上,凌小子与艽艽之间现在的关系,都意味着,你们二人该分开了,再在一处共事下去,才是真的于他、于你,反倒成为了一桩坏事。”
秦松柏闻言一时无法反驳,秦老说的句句在理,而且自己的那点心思,也在秦老的面前丝毫没有秘密般的都全部被揭露了出来。
于是他只能问道:“那,您老对凌游,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秦老喝了口茶,然后悠悠说道:“凌小子是把刃,不是一颗棋,我需要尊重他自己的意见,他也有权对他的人生做规划。”
于是顿了一下后,秦老放下茶杯说道:“先让他去中央党校培训些时日,做个过渡,然后再从长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