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峰闻言一头雾水:“惊吓?”
他低头思索了片刻,随即看向凌游摇了摇头:“这个倒是并没听父亲提过啊。”
说罢,蜀峰看向了一旁的郭兆祥:“兆祥,你有听我爸提起过吗?”
郭兆祥在刚刚凌游说完这个情况,就已经在心里细想了,所以也是摇了摇头,并表示道:“老书记和秦老一样,可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应该不会轻易受到什么惊吓吧。”
此言一出,似乎像是推翻了凌游的推断一般,让刚刚还满心欢喜的黄思文也不禁质疑起了刚刚猜得出的新结论。
但凌游却十分坚信自己的判断,想了想后,摇头说道:“不对,肯定有个此类情况发生。”
众人一听这话,有几位,心中便对凌游有了一丝意见,心说这年轻人果然是太年轻了,说话太过武断。
蜀峰自然是关心父亲的病情更多些,所以便急忙说道:“可真的没听老爷子提起过,如今老爷子口不能言,也没办法过问啊。”
凌游站在原处想了近一分钟的时间,随即看向了秦老。
秦老知道凌游判断的事情,多半就是认死理的,他认识凌游这么久,所以知道凌游,治病就像是解数学题,标准的答案或许只有一种才会拿分,但凌游却有无数种解法,哪怕这解法解对了,和标准答案拿的是一样的分,可解错了,会被判成零分,他也会做,所以秦老没有说话,只是用坚定的眼神看了看凌游,似乎在说,‘有我给你撑腰兜底呢’。
得到了秦老的意见之后,凌游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更信任自己的诊脉功夫,他相信自己哪怕不用得到明确的答复,老人的脉象,就已经给了自己答案。
于是就听凌游说道:“麻烦给我一套纸笔。”
黄思文闻言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回道:“等等,我去给你取。”
片刻后,就见黄思文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保健局所发的,专门开方用的药方本和一支钢笔,走回来后,递给了凌游。
凌游接过纸笔后,环视了一圈众人,便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随即拿起笔开始书写,一边写,凌游一边解释着:“患者气不宁,魂飞扬,身虽在床,可神魂离体,惊悸多魇,则通宵不寐。”
顿了一下,凌游继续说道:“患者虽病入膏肓,口不能语,可却以脉言之,是为肝经受邪,肝经因虚,邪气袭之,肝藏魂者也,遂游魂为变。而今肝有邪,肝又主怒,故而小怒则剧,故而卧则魂飞。”
话音落地,一手漂亮的行书药方也写好了,凌游审视了一番之后,便站了起来。
刚刚众人听着凌游口中的话,只有黄思文等专家听懂了,并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可其他人却没有听懂,凌游也不再做解释,而是拿着药方,走到了蜀峰的身前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