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秦老冷哼了一声:“对于桑家这种社会的毒瘤,我也自当是深恶痛绝的,只是这白万江以我入局,却连招呼都不同我打一声,拿我这个老头子当摆设,未免是有点太自觉聪明了。”
听见秦老这么说,周天冬也是倒吸了口凉气,以为老爷子是动气了。
可秦老随即却说道:“等这桩事了啦,请他来家里一趟,让他给我赔杯酒。”
周天冬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般,刚悬起的心,听了这话之后,又放了下来,他知道,秦老既然能这么说,就是没和白万江一般见识。
就听秦老坐在沙发上良久后,叹了口气,随即说道:“白万江,是个有本事的人,早些年我就了解过,寒门子弟,没依没靠的,能有今天这番成就,不容易;十来年前,楚景寻就和我经常提起他,那时候,我还有点话语权,也和组织上推荐过他,他能有今天,我不敢居功说,和我有关系,但这小子,太傲了,总是怕别人觉得,他是攀附咱们秦家。”
周天冬听秦老说起这些,便开口道:“您这么说,那这位白书记,可是有点不识抬举了。”
秦老闻言却是一摆手:“他和松柏,在林江工作的时候,松柏同他都是省委常委,他是省会长原市的市委书记,松柏是千桦市的市委书记,按理说,那个常务副省长的位置,白万江是势在必得的,可后来,他却让了,以此还了秦家的人情。”
周天冬闻言不禁惊讶,要知道,这一步在秦松柏和白万江这种级别的干部中,有多重要,失去这次机会,有多少人会因为政治资源或者年龄等问题,一辈子都在一省副职的位置上再也爬不上去,可白万江却宁可让了这次机会还人情 ,也不来攀附讨好秦家,由此可见,白万江绝对算是一个宁折不弯的主了。
说到这,周天冬却也想起了刚刚秦老提起的一个人,于是便当是同秦老聊闲篇打发时间似的问道:“对了首长,还真是有些年头没见楚老来家里了。”
秦老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中不免有些感慨:“年纪大了,我听老徐说起过,这楚景寻患了老年痴呆,时常不认人,后来就被他家大女儿,带回云海省养老去了。”
周天冬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也是感叹道:“楚老是个好人,只可惜,中年丧子。”
秦老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记得,他家松哲去世之后,才半个月的光景,老楚那头发就全白了,说来可能也是命中有这一劫吧。”
周天冬听到这,便同秦老八卦了起来:“首长,我听说,松哲去世前,和当时他下乡那地方的一个女子,生了个孩子,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你听谁胡说八道的?”秦老显然没听过此事。
周天冬闻言便道:“我当时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听几个老首长们闲聊时说起的。”
秦老闻言皱了皱眉:“这事,倒是没听老楚提起来过,这么多年,也没见楚家人找过啊。”
抬头眨巴了几下眼睛,秦老掐着手指算了算时间,随后说道:“要是真有这茬,算起来,这孩子也得有三十来岁了。”
说到这,秦老突然一笑,然后又看向周天冬说道:“被你给带沟里去了,听风就是雨,以后在外面 ,不要乱传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