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毅的介绍下，孙国选结识了谢尔盖，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孙国选回国之后，李毅就成了两人之间的联络员，直到东窗事发，被迫外逃，李毅都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见到了姐姐姐夫，李毅自然表现的很亲热，张罗着将车上东西卸下来，把司机打发掉后，这才笑着问道：“姐夫，这一路上累坏了吧？”

孙国选没有回答，而是皱着眉头问道：“王冲怎么没过来？”

“他和老谢在那边等着呢。”李毅回道。

孙国选点了点头：“我交代你的事，你都照办了吗？”

“当然啊，放心吧，我时刻盯着王冲呢，最近他和老谢走的很近，其他就没什么了。”

孙国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李毅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姐夫，你真打算干掉他？”

孙国选叹了口气道：“没办法，不是我心狠，但王冲毕竟是个外人，跟咱们不是一条心的，以前在国内，我还能约束他，但在这边就没办法了，安全起见，必须干掉他，到时候，多给他老婆孩子些钱就是了。”

“什么时候动手？”李毅问。

“回农场之后吧，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孙国选说完，看了眼手表：“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出发，凌晨就可以过境了。”

孙国选也不再说什么，开门上车，李毅也连忙招呼人，把东西装好，分乘两台车，沿着蜿蜒的山间公路，向小兴安岭深处开去。

十月份的小兴安岭，已经是深秋了，入夜之后，气温更是只有三四度的样子，两台车在漆黑的公路上全速行驶，三个多小时之后，最终到达了预定的越境地点。

中俄有4000多公里的边境线，除了以黑龙江和松花江为界之外，还有大量接壤地区。

现在的国境线都建有铁丝网，禁止穿越，但在2011年前后，很多地方除了个界碑之外，啥都没有，当地的村民经常趁着天黑，把自家养的牛赶到俄罗斯去吃草，天亮之前在赶回来。俄边防人员也不时跑过来倒腾点东西，赚些外快。更有很多非法商人，为了逃避关税，将各种商品往来转运，长此以往，便形成了多条秘密通道。

关于这些秘密通道的事，双方的边境管理人员都很清楚，只是拿了好处后，便睁一眼闭一眼，心照不宣了。

孙国选要走的，就是这样一条秘密通道。

他们在附近的小镇上吃了点东西，然后便返回车内，默默等待。

凌晨时分，李毅的电话终于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