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死王座的，永远只有王座。

正是在这一点之下，诡系王座才敢肆无忌惮。

祂赌江白不敢登顶王座！

天、地、人、诡。

四系王座里，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让江白登顶。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净土在第四次神秘潮汐，硬生生拖了一千年，都没有解决王座的隐患！

已知，任何人登顶王座，都会被污染。

这种污染来自一个莫名的存在，祂似乎会放大人类内心的欲望，放大负面的一切，只要有漏洞，就会颠覆一切。

诡系王座，在坐上这把座椅之前，伪装的很好，没有人察觉他有任何背叛的意愿。

不，有人察觉到了——江白、

更准确的说，江白不是察觉到了对方内心的阴暗面，而是江白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任何人。

江白平等地怀疑每一个人，也正是因此才有了后续的一切。

登顶王座的选择，净土已经试过一次，这条路走不通。

哪怕是任桀，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坐上王座，依旧能够保持初心。

这是没办法的事。

现在，江白他们已经知道，王座是魔主的囚牢，魔主本就是王座之上的存在。

当魔主想要污染王座时，其实是一种降维打击，类似大人欺负小孩、开挂的欺负没开挂的、寒蝉打诡系王座...

是不是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在当时，身处第四次神秘潮汐的众人，并不清楚污染的来源，但是凭借本能和经验，他们不难得出结论，这份污染很难抵抗。

因此，才有了任桀拒绝王座。

净土有四位支柱，却没有一位问鼎王座。

至于此刻...

江白低头向下看去，灵尊就像一条野狗一样，被扔在江白脚边。

这一战，是灭屠赢了。

灵尊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似乎输的是灭屠，而不是他。

总不能说，一翻页，灵尊满血复活，灭屠疤脸反而被腰斩吧？

灵尊会输，这一件事江白不意外，灵尊自己...也不意外。

因为，灵尊是尊者化身，祂就算坐在神系的王座之上，也改变不了一件事——那把座椅放在大道九阶，而非大道九阶之上。

王座，只是囚牢。

囚牢放在哪里，囚徒的实力就限制在哪里。

出于各种原因，灵尊主动把座椅降级，祂这道化身，便是最顶尖的尊者，距离王座只有一步之遥，不，半步。

巧了，灭屠疤脸也是。

更别提，躲在过去的灭屠，掌握的实力并非自身，而是来自过去的寒蝉。

实力、品阶对等的情况下，决定战斗胜负的因素就没那么复杂了——本能。

没错，最顶尖的战斗，有着最朴素的过程，没有任何花里胡哨。

经验、意志力、技巧...一切的一切都被熔炼成了本能，双方在对等的基础上，比拼的是本能！

而笑到最后的，是灭屠疤脸。

事实上，在击败灵尊之后，灭屠疤脸发表了简短的获胜感言，

“你输了。”

“不是因为你弱，而是你运气不好。”

“如果你遇到的是寒蝉，你不一定会输。”

虽然满口的牙都被打掉，说话也漏风，灵尊还是强撑着开口问道，

“为何？”

灭屠要的就是他开口，直接一手伸入他口中，把舌头连根拔起。

舌骨也是骨。

凑齐自己要的拼图之后，灭屠难得大发慈悲一次，告诉了灵尊答案，

“同阶而战，我无惧任何人。”

“寒蝉...只会虐菜。”

灵尊：......

江白的战斗方法，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会评估双方战力，当对方的实力比自己高一点的时候，江白会临场突破一下，超越对方，然后实现反杀。

如果双方战力差距太大，那就别怪江白开挂了。

为了这个答案，失去一根舌头，这笔买卖，对于灵尊来说是划算的，因此灵尊在笑，哪怕之后像条野狗一样躺在江白脚边，依旧在笑。

灵尊的笑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