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是凡人的长生仙，一口气突破百万神力，直达三十三重天之上。

他不仅拿回了曾经的一切，甚至隐约能看见那扇大门，虚无缥缈的仙系大门...

仙门被云雾环绕，朦胧、梦幻、迷离，鼻尖能嗅到那股洗涤灵魂的清香，耳边有天音环绕。

他，看见了自己的成仙路！

正当长生仙激动万分之时，他前方却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即使对方只是背对自己，长生仙也不会认错。

即使失去所有记忆，即使斩断过去，就算忘了自己曾是谁，长生仙都不会忘了眼前这个人...

长生仙失神喃喃道，

“仙路到头终是空...”

心中一念起，长生仙眼前一黑，如坠云端，神力退去，仙境不再，再回首时，他又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枯坐于礁石之上。

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梦境一般，那么虚假，又那么真实。

长生仙跌坐在地，面如白纸，神色还有几分木讷。

人界古皇拄着登山杖，在乱礁之中如履平地，连忙将长生仙扶起，送到岸边，背靠一棵大树坐下。

长生仙回过神来，“祂呢？”

人界古皇答，“还没回来。”

长生仙又问，“我离开了多久？”

“七天。”

在长生仙的感知里，分明只有一瞬间，五洲却过了足足七天！

看出对方的异样，人界古皇连忙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仙系大门确实在天外，但不能直接去天外，离门越远，才能离门越近。”

长生仙很清楚，这个时代对自己而言意味着这是，这是机遇，也是风险。

他所求，无非成仙长生。

既然如此，选择合作对象这件事，就变得十分微妙。

净土可以是他的合作伙伴，人界古皇也可以。

更准确来说，他和人界古皇，更像是‘净土受害者联盟’，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被净土迫害你别管，就说受害没受害吧！

靠着他一个人，是没办法走到仙路尽头的，所以他需要古皇的帮助。

古皇，从各个角度来看，都是最完美的合作者。

古皇会的，人界古皇都会，他是十皇之首，有八倍爆发增幅，手里还有人系王座碎片，根正苗红，是净土的骨灰级投资人，光骨灰都不知道投资了多少回！

不夸张地说，古皇自从登场以来，就没退过版本！

退潮的时候，古皇更是顶级中顶级，寻常王座都在他手里讨不到好处。

如今涨潮，古皇和长生仙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想在这个时代更进一步，自然一拍即合。

先前，空天帝的‘一语授长生’，便是所长、古皇配合之下，才能让长生仙一步登天！

空天帝必须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己去挖掘出真相，才能一语成真，让长生仙有望长生。

既然长生仙已经看到了那扇门，得到了实际的好处，此刻和古皇分享情报，互帮互助，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此刻，空天帝既然还没回来，他们还有时间整理、讨论这一趟的收获。

古皇不解，“什么叫离门越远，才能离门越近？”

人界古皇没有去问仙系序列能力的事，他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序列能力是人的底牌，他们这种级别的强者，打探对方的底牌，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门的事，却关系到如何踏上仙路，本就是双方合作的一部分，人界古皇自然可以放心询问。